这又是另一个证明事情如何改变的事实,酷拉皮卡对他的旅伴的观点有何改变的事实。
就举一件事情为例子那只鸟。那只愚蠢的鸟原本可以在森林快乐地生活下去,如果酷拉皮卡不认为自己应该证实自己一个愚笨的观点的话,事实本应如此。好吧,他会卖走那只鸟,将它永远关进一个笼子里,一切都是因为酷拉皮卡,因为酷拉皮卡仍然坚持争论,因为蜘蛛头目想暗喻酷拉皮卡同样被关进牢笼之中。
好吧。
他可能不再是一个囚犯,而他的确享受不用追赶在库洛洛背後的自由,但他就像一只被牵上绳索的老虎一样,酷拉皮卡对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没有任何想像就是了。在晚上,他的思绪可能会被那男人弄得一团糟,但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一定能打破这个局面的,终有一天他会转身撕破库洛洛的喉咙。
酷拉皮卡的想法变得黑暗,一股暴风雨在内里蕴酿着,他几乎在库洛洛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时这样做了,他将内心的冲动压下,停下脚步僵硬在原地。
有车来了。库洛洛警告,酷拉皮卡假装他并不在意,但事实是两人都因为那辆车而提高警觉。不论他们跌进怎样一个奇怪的关系之中,他们仍然在想办法摆脱在身後不断追赶着的陌生敌人。
他们刚刚回到公路旁,库洛洛希望能尽快前往城镇,并在进入森林搜索的敌人发现他们已经离开前乘坐飞机离开。一辆朝他们前来的车可以是好消息,也可以是坏消息,视乎车内的人是甚麽人,如果那是他们的敌人的话,他们需要再次藏进森林,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库洛洛和酷拉皮卡可能有机会乘坐顺风车回到城镇。
看来他们的好运气还在,朝两人驶来的车看起来没有威胁性,那是一辆橙色的面包车,平滑的车头令它看起来像五十多年前的设计一样。坐在方向盘後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在库洛洛举起手时停下车子,汽车经过两人後才停了下来。库洛洛捉住酷拉皮卡的手,拉着他走到汽车旁边,就像他担心酷拉皮卡会抛弃他一样,好吧,这个想法很诱人。
嘿,亲爱的。那女人说,俯身靠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孩道:你迷路了吗?
我们被一群盗贼偷袭了。库洛洛说谎像呼吸一样容易:他们撞毁我们的车了,我们正想办法回去城镇。
我们看到那辆被撞坏的车了。女孩小声地说。
上车吧。女人摆着手邀请他们:人愈多愈安全。
感谢你,女士。库洛洛有礼貌地说,他打开後车门,示意酷拉皮卡先行进去,男孩爬上车,但里面没有其他坐位,一堆像是四方型的盒子紧贴在墙边,盒子表面平坦,酷拉皮卡坐在箱子上面,尝试在库洛洛坐在自己身边时身体不会颤抖起来。
真抱歉。女人道歉:我没想过接待其他乘客。那样坐着不安全,但一定比在森林游荡好多了,如果你担心的话我可以减慢车速。
我们很好。库洛洛确保:我们比较想赶快回到城镇。
我可以理解。女人同意。她踩下油门,透过後视镜看去坐在後面的库洛洛和酷拉皮卡。酷拉皮卡留意到她的目光,但就在他打算不予理会的时候,他感觉到库洛洛一只手从背後搂住自己的腰。
酷拉皮卡僵硬起来,正想推开对方的时候,库洛洛已经加紧力度将他拉近自己,非常有效地令男孩挺亲密地偎依在身边 (当然是不情愿地)。酷拉皮卡感到自己的脸颊又烧了起来,当他抬起目光时,他看到那女人正对着镜子朝他们笑了起来,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混蛋是有意图地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是为了激怒酷拉皮卡。
放开我。他轻声地道,让前面的两人不会听到他的声音:我不想你碰我。
库洛洛别过脸,好让他的嘴唇能对着酷拉皮卡的耳朵,他朝那敏感的耳背轻轻细语,温热的气息喷射在耳背上:我摸你的时候你通常都很喜欢的。
酷拉皮卡紧咬着下唇,这微小的触碰让他心跳加快,令他几乎要泄出一声呻吟。他没想到在盛怒的情况下,那男人依然能造出这麽大的影响,他明显想错了。当酷拉皮卡可以控制住自己时,他愤怒地轻声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