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拟她吗的贱人,装什么圣母白莲花?”杨彩云把碎纸丢到女孩身上,恶狠狠地说:“连女人都勾引,真吉尔恶心!你妈是女支女,你他吗就是个小女支女。”
唇被咬得泛白,隐隐有血丝渗出。她垂着头,凌乱的发丝掩住表情,全身在微微颤抖。
杨彩云伸手重重推搡过去,女孩的头撞到墙上,发出声巨响,“怎么着小表子,又在装什么可怜?我警告你,以后再敢卖可怜,别怪我把那几张照片放出去。”
顾西月呼吸一滞,神色有些麻木。
她沉默不语,拿起只剩一只脚的圆规,一下一下在桌上扎着。
本就布满密密麻麻的孔痕的桌面上,又添了很多伤痕。
就算是杨彩云,也被她这神经质般的举动弄得有些心头发怂,骂了句“神经病”就离开了。
清平初回教室,就看到一个乱糟糟的后脑勺正对着自己,女孩偏头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快走几步,将食盒放到课桌上,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在看什么?”
可西月却像受惊的小兽一样,突然弹起,惊慌地看着她,尖叫:“不要碰我!”
清平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片刻,她缓缓放下手,柔声道::“我给你带了饭,吃完我们一起去医务室,好吗?”
女孩面色惨白,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眼中泪光浮动,眼神朦胧又空洞。
她那么瘦,面上带着不适宜的枯黄,青涩的五官还没长开,漂亮的桃花眼也因为日夜的惶恐不安而失去色彩。
看上去像只丑小鸭。
“月,你……”清平刚刚开口就被打断。
“不要再过来了,好不好?求求你了……”顾西月的声音中带上一丝哀求。她以为那人会因自己这般不识抬举而生气,会扭头离开,会从此冷眼相对或者同杨彩云他们一起欺负自己。
但是并没有。
“好好,”清平无奈又宠溺地应和,“我不过来了,你先吃饭,好不好?”
保温盒白瓷作底,圆圆的盖上,印着一个粉色的小猪佩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