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青笑着给自己斟了杯淡绿色的青竹酒,抿了一口笑道:“做了个小玩意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看了眼斐济的脸色,不动声色的提道:“对了,你最近看到过斐烟戚吗?”
斐济十分满意他对自己这个并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妹妹的称呼,他若无其事的道:“没有,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做出生气的样子,“她是不是私底下去找你了?!”
“没有没有,你别多想。”江落青叠声把人稳下来道:“我这本人过了这么久都不怎么有气性了,你怎么还气这么多?我们练功之人最主要的就是平心静气。”
斐济摇摇头,“你对外气性那般大,怎么对内就这般没脾气?!你可还记得,这次她可是直接下毒!就这你还不管不顾,在这儿劝我?”
江落青一愣,斐济这是当真不清楚他是被斐烟戚下蛊,而不是毒吗?看来这事真跟斐济没什么关系了。
他心里一直压着的怀疑骤松,露出一个这些天以来最为轻松的淡笑道:“莫气了,我不说了便是。”
斐济叹了口气,没再提。
两人吃晚饭,江落青便道:“我们两个来试试身手?最近没教练,感觉骨头都生锈了。”
斐济挥手让人把残羹剩饭扯下去,嘴里笑道:“你这才好半个月,就忍不住了?”
江落青利落的把宽大的袖子一甩,想了想,便让斐济把侍者侍女都遣散,两人现在饭厅后面的院中打算动手脚。
江落青对拿着一个木棍挽剑花的斐济笑着比了个手势道:“你且等等。”
斐济挑了挑眉,点头说了声“好”随后闲适的靠在假石山上,在江落青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视着这个人。
但很快他就闲适不起来了,只见江落青大大咧咧的腰带一抽,抽完之后就开始脱衣服了。
他身上的广袖长袍是普通的样式,不算里衣中衣一共五层,他正脱到一半,就听斐济在他背后轻咳了一声,他转头就听斐济问,“你脱衣服干什么?”
“不是要练手吗?”江落青略微困惑的道:“这长袍穿着我觉得碍事,回去换又有些大题小做,反正就练两手而已,等会儿再穿不就是了。”
斐济喉咙发痒,他强制性的把自己的眼神从江落青不经意露出的锁骨和觉得麻烦挽起来的袖子上移开,只听一阵衣物摩擦声,之后就没了声响。
江落青整理好衣服之后就把旁边笔直的竹棍拿起来随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把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十分出神的师兄给叫回神。
也许是斐济拿的小木棍太脆了,所以没过两招就断了。斐济从容的把手收回来温和道:“要不今日就算了?等你内力完全恢复之后我们再切磋吧。”
江落青沉吟一会儿,把手中竹棍一抛,扔在地上道:“师兄说的有道理,我内力尚未恢复,如果一直折腾,还不知要何时才能恢复过来。倒不如一直养着,待好全了再练。”
斐济又是失落又是满意,满意的是他这个师弟总算是决定好好修养了,失落的是这好不容易能有点接触,结果都被自己弄没了。
江落青捏紧拳头往前挥了挥,笑道:“那我们便打拳吧!来试试拳打如何。”
斐济无奈道:“你现在尚不能用内力。”
“我知道。”江落青摆了一个架势道:“比拳又不一定非要用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