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待着一块,都十分乱不顺眼对方,说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说着说都起了火,战在了一块。
本来斐烟戚是绝对打不过他的,但在快被他打趴下的时候猛的扔出一只蛊虫。
斐济被蛊威胁,没动斐烟戚让她顺顺利利的逃了。而他则用了一整夜来把这跑进他胸膛的蛊虫捉出来,然后杀死,还因此受了内伤,这才看起来脸色苍白。
不过江落青好像还有些被宿醉影响,并没有发现他略微僵硬的动作。
吃完饭江落青因为宿醉回了房间休息,而斐济也因为受伤不得不安分下来。
江落青休息到吃晚饭的时候彻底过了宿醉的劲儿,就跑去大书房找斐济,但里面没人。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待着也没意思,跟在院子里洒扫的人打听出人在哪里之后他就过去了。
斐济坐在他们昨天喝酒的那个亭子里,安静的对着池潭发呆。江落青慢吞吞的走过去,见他竟然好像还没发现他,便把胳膊压在斐济肩膀上,然后身体前倾想看看他在看什么。
结果还什么都没看到,他就被一声闷哼拉回了神。
斐济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断断续续的咳嗽,他侧头看到江落青,就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慢慢停下咳嗽。
他的语气依旧十分温和,“怎么过来了?”
江落青皱着眉头,“你受伤了。”
斐济站起来,对他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便好了。”
江落青不悦的道:“不是大事?你且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他这人护短,自己也知道,同样也在很努力的把这个毛病改掉。但这会儿忽然看到被自己一直当做温和好师兄的人被伤了,他坐不住了。
斐济比他年长两三岁,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什么脾性都差不多清楚,这会儿一看到他这表情语气,心里便一暖。
他淡笑道:“你莫要多想。”他看着江落青的脸色,又补了一句,“我还可能让人欺负了?伤的人付出的代价更大。”
江落青狐疑的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挫败的坐在垫了丝布的石凳上看着那和亭子差不多大的池潭。
他现在内力一半都没恢复到,就算知道了是谁伤了师兄,也不可能报复回去。毕竟就算他内力全满也打不过师兄,更何况是能够伤了师兄的人了。
他正想的出神,脑袋忽然被人摸了一下,然后轻车熟路的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力道很轻。
他转神一抬头,就跟斐济满是笑意的眼睛对上了,只听斐济笑道“行了,知道你是好心。不过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嗯?”
江落青闷闷的“嗯”了一声,又坐了一会儿就跟斐济去吃饭休息了。
等他晚上夜深了躺下的时候,才恍然今晚明记着要问的话,一句都没问出来。
第二天一早他就骑着马,带了一个侍从,早早的出去了。
待到天色已经黑麻的时候才回来,身上还有些脏。
江落青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那个侍从秤着找来的药材去弄饭菜,把药熬在汤里。
他今天原本是打算去找治内伤的药的,但走到半路才发现斐济根本没让他把过脉,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最后只能带人上山弄了些药性温和的东西给斐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