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青寻声望去,就见一个穿着细布的年轻人看着那满脸褶子的说书老人,满脸不耐的道“你莫不是诓人吧?我在这儿等了一天可就为了听昨日的后续,你这就跟我说没有了。”
那满脸褶子,佝偻着身影一身粗布的老人“呵呵”笑了两声,一双明亮不似普通老人的眼睛看着那年轻人道“老夫我可从不诓人,只不过这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说书人说着说着站起来,朝那个年轻人走过去,一只枯瘦的手就那么搭上年轻人的肩膀,下一秒,那年轻人就坐下来了,他惊骇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老人,才出口了一个“你”字就被说书人抢了话。
说书人笑呵呵的拍了拍年亲人的肩膀,慢吞吞的道“年轻人脾气不错啊,不过这故事老人家我却是真的说不出来了,昨日说的那个,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在让我说,我可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他这话一出,周围几个也是等着这故事后续的人均是不满意,有人开口道“没了后续,你说什么下回分解?”
“这不是说书人说完故事,都要说个下回分解吗?我不过照规矩办事儿而已。”说书人说着,老神在在的开始轻声哼歌,边哼边摇头晃脑的出酒楼。
走到门口,他目光如电般的看过去,与角落里的人对视一霎他眯起眼睛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这才哼笑一声,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外走。
江落青收回视线,扫了一眼那个皱着一张脸,揉着肩膀匆匆离开的年轻人,把视线放在自己的饭菜上。
这个说书人不简单,很明显是有内力的江湖中人。可惜他现在内力十分少,不能看出这说书人的路子。
不过看这说书人刚才的样子,倒不像是什么组织里的,更像是修习了大半辈子功夫,喜欢闲云野鹤的一些人。
两人也不认识,江落青没有多想,吃了饭就提着东西去秦子义的府邸了。
而另一边,悠哉悠哉的说书人进了巷子几个闪身没了影子,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院落,有侍从看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恭敬的道“先生。”
说书人摆摆手进了屋子,招人磨墨写了封信,等封好之后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问旁边的侍从道“主子这次回主家,情况怎么样了?”
侍从恭敬道“听上次来送信的人说,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再有一段时间主子就要回来了。”
“嗯”说书人把信交给侍从,皱着眉头道“这次事情不简单,老夫我就不自作主张了,只把人盯住就好,到时候一切事情等主子来了再说。这信你亲自送过去。”
“是,先生。”侍从应了一声,就退出去匆匆离开。
那说书人皱着眉头,手指不停在木桌上敲,敲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失笑道“这也不关我事,我在这儿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多管闲事儿。”
江落青回到府里的时候,就碰上了刚刚回来的齐娇,齐娇身上风尘仆仆的,浑身笼罩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之中,这种愤怒在她看见江落青的时候就不见了。
江落青看她这样子,便略微迟疑道“这……你是路上遇见什么人了?”
齐娇点点头,看着江落青,她的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她道“江公子,你觉得我这人如何?”
江落青听她这话,难免有些无措,这……让他去评价这人,这是不是有点不妥?
他还没把自己的迟疑说出来,齐娇便又补充道“我指的是我的为人处世,江公子一身武艺不凡,自然见识的人也不少,我这般在你见过的人中,算是如何的?”
这就更不好说了,江落青斟酌了一下用词,淡笑道“齐姑娘为人处世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在我看来是很好的,没什么需要我去评价指手画脚的。”
齐娇听了这话,眯了眯眼睛看了江落青好一会儿,这才“嗯”了一声,打算转身离开。
江落青见她要走,忽然就想起来自己的打算,于是把齐娇叫住,想跟她商讨一下这一路能不能凑队一块走的事儿。
齐娇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就掉头答应了,她因为这件事心情好了不少,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微勾着,“你来是最好了,武艺高强,跟我们一路,还算是方便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