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无情地将人叫醒,所幸因为揽胜台的凹凸不平,两人睡得并不舒坦,没有多大痛苦地就起床了。
彼此之间的氛围就像昨晚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世界照常运转。为了拍摄到日出的全过程,闹钟特意定的比较早,此时的天色还像夜晚一般,墨色浓郁。
胡乱填了填肚子,言澈架起了相机,而后又是一系列的专业设定,安容与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只能在旁边看热闹。
调试了大概半个小时,预计着还有半小时日出,两人又搬起了小板凳坐在三脚架前闲聊了起来。言澈耐心地讲解着日出时可能会出现的现象,弄得他俩都更加期待。
守着东方,视野的尽头正是一座山头,最顶处不是一个尖锐的角,而是像个碗一样带一点弧度。言澈盘算着一会儿太阳可能就会从那个碗口跃然而出,不过也做好了随时调整角度的准备。
不知不觉间,山间已经弥漫了浓浓的雾气。天色开始蒙蒙亮,言澈迈步向山崖下一望,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浓密翻腾的云海已将山下的景物遮蔽得严严实实。
安容与也默默跟了过来,他已经不记得从昨天开始,自己的下巴究竟掉过多少次了。
揽胜台是揽翠山群的最高峰,此时的云海几乎要与这石台齐平,波涛汹涌地掩埋着群山万树,一望无际。放任视线向无限远处,平添苍茫壮阔之意。
“运气不错。前几天下过大雨,在高气压的作用下,加上这边充足的水汽,由于地形的抬升作用,含有大量水分的空气就上升凝结成云。”言澈自顾自说了起来,“揽翠山海拔一千二百米,山上的晨间温度较低,这片云海便是低云中的层积云。不过毕竟是盛夏,估计不会太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