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她在我上高二的时候去世了,癌症。”说到这里,言澈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道:“研一上学期,我爸也去世了。”
看着他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安容与竟是打开了泪腺的闸门一般,在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决了堤。
本来正在喝酒的言澈,看见眼前这个阳刚俊俏的泪人儿,一口呛到了。匆匆递上几张纸,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帮他擦着泪,一边说:“怎么了?大过年的,谁欺负你了?”
用袖子一把将泪擦干,安容与红着眼睛说道:“哥,对不起……我……我以前还那样问你……”此时已经明白真相的他,十分懊悔自己那些无心的追问,原来每一次都是在戳言澈的痛处。
言澈笑盈盈地顺了顺他的背,淡淡地说道:“没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了,人总是要学会一个人生活的。”似乎不想谈论过于严重的话题,他又补充道:“况且要不是你家给我开的工资,我恐怕早就辍学了。”
安容与此刻像极了一个小孩子,鼓着嘴说道:“哥,那我让你来我家过年,你是不好意思吗?”
“当然了,打扰你们一家人团圆,像什么话。”言澈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文尔雅,要不是之前说出了那么令人心碎的话,外人看见了还真要以为他是在安慰受了欺负的孩子。
“哥,以后节假日都来我家过。”安容与这话说得极其霸道,连言澈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又补充道:“大不了我……我要求加课!”
看着眼前这担心自己的泪眼少年,言澈的笑容更加温柔,虽然家人不在了,但或许从少年身上,感受到了某种失去已久的情意。
两瓶酒下肚,言澈那张好看的脸蒙上了一层粉红色,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安容与竟觉得言澈漂亮的眼睛变得有些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