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的安容与哪里还有心情写作业,感受着言澈略微冰凉的手指从皮肤上传来的触感与温度,只能勉强忍住想要一口吻上那纤长手指的冲动,下身更是一阵接一阵的兴奋难耐。每当气血上涌时,他都只能逼自己认真审题,以此压下那份随时都要破体而出的悸动。
由于握笔不便,这晚的作业写得也是歪歪扭扭,不过好歹赶在言澈下班前写完,至少不会影响第二天交作业。
送言澈出小区的路上,安容与试探性地问道:“哥,你认不认识我们学校一个叫吕逸晨的高三学生啊?”
言澈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答道:“不认识,不过我老板的儿子确实在你们学校读高三,而且成绩非常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言澈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补充道:“比你高一时还烂,听说每次都是全年级最后一名,老板没少接他班主任的电话。”
安容与心里明白了个七八分,为了验证心中最后一个猜疑,他又问道:“你老板是不是姓吕?”
言澈点点头,答道:“是啊,”随后又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牵连,反问道:“你该不会是把我老板的儿子打了吧?”
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安容与抿着嘴点了点头,说:“他先挑事儿的,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对了,他就是咱俩第一次见面时在小巷子里围殴我的那个杀马特。”
言澈本来对前半句话还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听到第二句话后,大概就认为他俩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也不想再追究下去。走到小区大门时,又像往常一样道了别,便朝着宿舍走去。
至于吕逸晨所说的关于言父的事,安容与并不打算直接去询问言澈,如果对方想说的话,在那日醉酒时便会告诉他,如此想来一定是令言澈难以开口,或者一辈子都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眼下也只好装作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果有一日言澈需要倾诉对象,便于那时再洗耳恭听。
而自从那天把吕逸晨打了个老实后,他就再也没来烦过安容与,准确来说,是没有再烦过任何人。听说他那晚回家后还被亲爹臭骂了一顿,现在在整个高三都已经沦为了丧家之犬,人见人嫌。据说连人都变老实了,不逃课、不打架、不惹事,以及——照旧不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