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这么放心地把亲儿子托付给了他的家庭教师。之后又交待了几句,便去收拾碗筷了。
其实一个人在家倒是无所谓,既不怕鬼又不怕黑的,反正有钱饿不死。但等他突然灵光一现,意识到自己要和言澈独处半个月后,那份被爹妈戏耍的气愤瞬间被抛在了脑后,甚至主动擦起了餐桌。
第二天,他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去附近的甜品店买了个漂亮的六寸蛋糕,说是送给爸妈结婚纪念日的礼物。二老见着后,先是狐疑地询问半天他是不是又犯什么错误了,在再三确认他没闹什么幺蛾子后,才美滋滋地拍照留念,吃了起来。
这家店味道不错,改天带哥过来吃——安容与边吃边想,并且越来越期待这如梦似幻的半个月了。
星期一一大早,这对模范夫妇便一声不响地拖着行李出门了。安容与起床后,看着空荡荡的家,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先是给言澈发信息,说希望能一起吃晚饭,哪怕是吃外卖都行。对方很快便回了个“好”,心机少年的第一个小计谋得逞。
这天在学校里,他的老朋友万年吊车尾君在课间直接走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开心,脸上淫|荡的笑容简直就要从第四排延伸到他那阴暗的小角落了,看得人一阵鸡皮疙瘩。
安容与只道四字真言:关你屁事。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他抄起书包就往上大跑。到了言澈实验室门外,听见他似乎在楼梯间和某个人说话。眼下也不好去打扰,只能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在旁边静静等着。
因为已经过了6点,整栋楼都十分安静。两人谈话也无意避嫌,安容与听了个大概,言澈的交流对象应该是系里的老师,先是问了他笔试和签约的情况,后来就开始交代自己此番谈话的用意——之前的同窗好友回国发展,开了家做医疗大数据的公司,目前正在和上大医学院合作,急需大数据专业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