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砂锅土豆粉的店里坐下时,安容与手里还拎着一个煎饼果子,一个肉夹馍。他边吃边嘟囔:“的个灯好吃。”
狼吞虎咽的少年似乎没有注意到,言澈看向他的眼神中竟有满溢的柔情与宠溺。
吃完饭后,回到空旷的家,冰箱里不再有鲜榨的奇妙果蔬汁,也没有热腾腾的饭菜。没想到爸妈前脚刚走,安容与便开始忍不住怀念那些被好好照顾着的日子了。
进到房间内,一想到自己和言澈单独相处在这密闭的空间,他就难以抑制地气血攻心,身体和精神上都憋得很难受。同时也有些悲哀——如果对方知道了自己此时的龌龊心思,大概会觉得恶心吧。
不出意料,这两个小时间他只勉强听进去了一半,偏偏言澈在情急之下还会毫不自觉地进行近距离贴身辅导,看那架势,简直恨不得要手把手教他。
送别言澈后,他迅速冲进厕所平复了一下高涨的情绪。
不够。仅仅是补课的两小时,完全不够。一切似乎都毫无进展,真是不甘心。
想到这里后,安容与又突然心生一计。他先是哆嗦着洗了半小时凉水澡,然后穿着条大裤衩就躺阳台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并不算灼热的阳光直直打在他身上。大概是觉得有些刺眼,没过多久便哼唧着睁开了眼。缓了几分钟后,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仅感冒了,而且头痛欲裂,摸了摸额头,似乎还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