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眼中则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嘴角似乎还抽了抽,不过很快便又恢复那一如既往的温润笑容,礼貌地感谢了这几日照顾过安容与的医生护士们。
走出住院楼,言澈不咸不淡地来了句:“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挺受欢迎的嘛,护士长都想给你介绍女朋友呢。”
看着言澈此时弯弯的眼睛,笑盈盈的桃花眼本就好看,加上两条可爱的卧蚕,整张脸似乎都在说着他心情很好。
然而安容与竟是从这个迷人的笑容里看到一丝“呵呵”的意味,莫名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觉告诉他,这句话很难接。
但也不能不回话吧。于是他战战兢兢地接了句:“哥,那是我……我长得老,阿姨才想到那边去了……其实怎么看都是哥更好看啊!而且你长得嫩,她以为你还小,所以……所以抓着我胡说八道的。”
也不知道言澈对这个解释满不满意,总之听到这段明显胡诌的话后,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上午十点的上安城,刚过早高峰不久的车道上,依旧堵得严严实实。每辆车头附近的空气,都在原本就被烤的炙热的暖风里摇曳起舞。透过车窗,每个车里的人看上去都焦躁异常。
大病初愈,连喝了一周稀饭的安容与,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原本呈现小麦色的脸上,已经变得有些惨白,嘴唇也血色全无。脸颊两边的凹陷更加明显,看着就非常憔悴。
但任由他如何苦苦哀求言澈说想要吃顿好的,都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毕竟医嘱说了不能去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