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与闻言,将手中的巧克力盒随手放到桌上,然后走言澈身前,双手握住他的肩膀,郑重地说道:“哥,你是这世上除了我和我姥爷以外唯一值得我爸妈这样对待的人。”感到自己血气上涌,又补充道:“你真的很好。”
言澈表情复杂,从一开始的愧疚,演变成将信将疑,最后眉头舒展,恢复了与他那张脸绑定了的温柔笑容,用手弹了一下对面这已经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傻小子,说道:“就算你把我夸上天,布置作业的时候我也不会手软的。”
安容与才从自己突然把住言澈的激动和亢奋中清醒,正愁着怎样撤掉手才比较自然,所幸对方一如既往地给了台阶。他顺势就将双手收回,并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敬礼,说道:“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虽然耽误了半小时,但是言澈毫不留情地顺延了下去。临走时,手里攥着那个典雅的表盒,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走了。
之后在安父的连环攻势下,安容与将那几日言澈做的菜交代了个遍,言语间充满对其厨艺的赞美之情。安父这可不干了,你夸他可以,但不能当着本大厨的面把他夸上天吧。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安父就抱着大平板浏览时下流行的几个食谱app,开始每天变着法儿给儿子做新奇菜式,顿顿不重样。还特意去买了个保温盒,在做早饭时又做上一顿热乎乎的午饭,势必要将这胳膊肘长歪了的臭小子掰回来。
最可怕的是有一次竟然给他做了一个爱心便当,原本不用下课后去挤食堂还让他感到很快乐,但那天在周楷钦随时要流出口水的注视下掀开饭盒后,里面竟然躺着一坨爱心形的米饭,还用苋菜汁染成了粉色,差点没被让他背过气去。
之后免不了又是被一顿阴阳怪气的狂轰滥炸,直到最后也没让周楷钦信了这是他亲爹做的,只能一脚将其踹回座位上去,求个耳根清净。
不过多亏了亲爹这般体贴,才能让他省下不少时间写作业,晚上补课时的表现自然更好。
这样的日子就像日历一般,一页一页,仿佛永远翻不到尽头。不知不觉中,下半年的最后一个小长假悄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