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食的量大大减少,搭配的肉和蔬菜自然就变多了。两个月下来,安容与自己都觉得身上的腱子肉厚了一层,体重也涨了五斤。
言澈又淡淡看了这身体两眼,便抱着衣服进浴室了。
待头发擦干后,人形电热毯十分自觉地钻进被子里,将自己那边的被子压实,然后刷起了手机。也许是晚上走累了,朋友圈刚刷到一半,手机就从指缝中滑了出去,眼皮也像是粘住了似的,怎么都睁不开。
男人洗漱完出来,头发依然滴着水。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少年,此时已经闭着眼睛,十分乖巧地侧躺着,手机随意落在枕头缝中。
男人笑着走过去,将手机捡了出来,放在床头柜上。接着便拿起吹风机,转头回到浴室。又过了一阵,男人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恢复了往常的轻柔飘逸。
收拾好衣物后,他关掉电视,熄掉床头灯,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另一边,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
被窝里溢出灼热的温度,少年侧向他那边躺着,紧实的左手臂平铺在枕头下方,右手臂随意地搭在上面。
男人轻轻托起那只右手,将自己的脖子枕在左手臂上,慢慢变换着令自己舒适的姿势。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少年动了动,嘴里发出沉沉的哼唧声,将被拨开的右手再次放了回去,与左手一起,呈一个环绕的姿势,将怀里瘦削的男人紧紧抱住,还用鼻尖在那柔软的发丝上蹭了蹭。
双方或有意或无意地调整好睡姿后,房间里布料的摩挲声停了下来。静谧的冬夜里,没有蝉鸣鸟啼,呼啸的风声也吹不进来,周遭一片墨色,只剩下男人和少年平静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暖暖的阳光洒了进来。视线不算清明,总感觉眼前像是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纱布似的,看东西都不太真切。也正因如此,一切景物都蒙上了一种朦胧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