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宣判的安容与一屁股坐了下来,埋头捂着脸道:“哥……那你看了……别笑话我。”
无处藏匿的低音炮弥漫在黑暗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几米开外的舞池中,高矮胖瘦、各式打扮的男人们在肆意挥霍肉|体与时光,头顶的灯光也像是活了过来,随着人们的节奏发出多端变化的色彩。
好一派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景象,真真应了那四个字——暗日行欢。
两人却与这躁动的画面格格不入,像是情窦初开的高中生,脸红害臊。言澈努力看了几行,揉着眼睛道:“这儿看不了,走,回家看。”说着便将情书重新叠好,放进信封后收到了自己包里。
安容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言澈的手腕,蹙眉道:“哥,你现在……醉了吗?”
言澈笑着示意他去看自己那杯酒,将将喝过一口而已。安容与端起来尝了尝,竟是没有一丝酒味,想来定是那千觞醉了——饮过千觞方能醉,多半是非酒精饮料。
两人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小吃在听歌的过程中已经吃的七七八八。收拾好东西后,安容与跃跃欲试,探过手就要去拉住言澈。言澈看着那只战战兢兢的大手好笑,主动将手伸了过去。
在空调强力的吹拂下,两只手同样冰冷。但握在一起后,竟是渐渐烫了起来。在这21度恒温的光怪陆离中,像是点燃星空的太阳一般,热量四处流窜。
十指紧紧相扣,彼此都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对方,在人潮中竭力穿行,也不曾被分开过。那修长指尖传来的温度与跳动,一点一滴都刻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