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瘫在椅中,心闷难舒,到嘴的肉被人拐跑,怎能不让人生怒,见门口人影晃动,知是适才扰事的侍卫,心中更是没了好气。
想及那番情景被他撞见,楚靖又甚是羞涩,如今也是才知,何为“羞愤难当”。
“公子,少庄主吩咐属下推您出去透气。”
杜伊立在房外,垂眸出声,却仍是不敢看她,想起适才少庄主跪在此人腿间动作,他都要鼻血横流。
“辛苦了。”
即是出去走动,楚靖还是颇为乐意。
后山泉涌流动,芳草夹路,楚靖诗兴大发,登时想站起来咏颂一首,奈何身残不由己,只得硬生生压住体内狂潮。
期间她几次回身去看那侍卫,都见他垂头低首,不与她直视,不由心中纳闷,莫非他长得甚是磕碜,不敢见人?
且她一直觉得那侍卫就在身后盯着她,让她头皮发麻。
“你叫何名字?”
“杜伊。”
“杜伊……”
楚靖沉思良久,也想不出能用他名字作出何诗来展露自己才华,遂也作罢,但又不甘这般失了话语,便又是问声:“那汐云阁阁主是何人?”
杜伊从她话中琢磨了半刻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应声:“她叫澹台莹。”
“女人?”
“是!”
“美人儿?”楚靖来了兴致。
“这……”杜伊思索了半刻,低眸道:“应是。”
“应是?”这是何意,楚靖不解,心道这侍卫莫不是辨不出个美丑来。
杜伊一时语塞,适才他只在前堂匆匆见过那阁主,但琢磨着少庄主与这公子关系匪浅,若惹了这公子生醋,怕是少庄主要给他脸色吃了,遂话锋一转道:“属下只知她一手易容之术冠绝天下,可一人千面。”
“易容术?!”楚靖惊呼出声,眸中更是光彩奕奕,“他们在何处,快带我去瞧瞧。”
“这……恐有不妥,少庄主他……”
“有何不妥,到时我们见机行事。”
说话间,楚靖轮椅已是转得飞快。
“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