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林翊都对她疯狂暗示视若无睹,逼急了也只是跑后山温泉中释放一通。
看那身影又飞了出去,楚靖盘腿坐在榻上,气到胸膛起伏,抖着身子暗啐他不是男人。
骂他禽兽下流是她,骂她不是男人也是她。
楚靖一阵烦躁,她只想解个蛊,怎么就这么难?!
腹中一阵疼痛翻涌而来,似无数只尖嘴利牙群虫在叫嚣啃噬,她知道,这是体内的蛊开始反噬。
不能再等了!
楚靖躺下将脸掩在被中,心中思忖,好在这几日她身体恢复了些许,可行走自如,如此下山,打昏个男人,强行解蛊,也应是可行之事。
楚靖长叹一声,烦躁翻了个身,虽她心思不受世俗礼节约束,但在以往,这番行径她是想都未敢想过。
但自从下了山,一切就都变了……
罢了,待她解了蛊,便浪迹江湖,这逍遥庄虽好,但终究是寄人篱下,她也无理由厚着脸皮吃人软饭。
“徒儿可是歇息了?”林沧海立在房外问声。
自得知她是女子,他便不好再如往日那般莽莽撞撞闯进房来,想想以前还将她当男子般抱来抱去,嗔怪人家清瘦,他这老脸都一阵红臊。
楚靖怔了半刻,琢磨着都已入亥时了,这老头莫不是又突发奇想要寻她切磋棋艺了?
心中虽是疑惑,但口中仍是应声:“未有,师父进来吧。”
得了回应,林沧海这才踏进房来,双眸却是不动声色环顾了房内几番:“翊儿呢?”
自那日她落水揭露了身份,他本是觉得这两人关系耐人寻味,但看那外室的床榻,又开始心笑自己思想不纯,上了岁数,就爱琢磨些有的没的,越发不正经了。
“‘修炼’去了。”楚靖坐起身,扶腰自桌旁坐下。
“修炼?”林沧海皱眉,望向房外。
炼他那根“铁棍”去了,可不就是修炼,楚靖没好气攥着手中茶盏咬牙切齿,本是要给老头倒水,当下也被气得忘了一干二净。
“他还想羽化成仙了不成。”林沧海缓缓坐下叹声。
他又怎能听懂楚靖所指何意,只满心气恼他这不通世事儿子。
说着,又望向楚靖,斟酌片刻道:“可还记得那日我问你蛊虫之事?”
楚靖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及蛊虫,但想他应是有了对策,便随之点头。
林沧海抚须沉眉,望着她:“可想祛除?”
闻言,楚靖用力点头,她做梦都想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