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行至芦苇荡时,便见地上女人正是梳理长发,一袭罗裙垂地,坦襟之下香肩半遮,娇胸半掩。
她抬眸晲了他一眼,肩头一勾,便将衣襟拢了上去。
他还从未见她穿过这广袖罗衫裙,月牙长衫下,一抹鹅黄束胸紧裹傲然。此般望去,真真似一朵活水仙,让他不由心生感慨:此等仙物,只可远观,不可近亵。
顾行之俯身,盯着她眯了凤眸,毫不掩藏爱慕之色。在她面前,他从不需要掩饰,这朵水仙,他早已品尝过了,且还是他囊中之物。
他拿了折扇,挑起她胸前衣襟,低头嗅了嗅,满目陶醉:“很香,比之前更浓郁了,是你们琼花宫秘术?”
他低头噙了口软唇,已是忘了之前两人是如何的剑拔弩张。
楚靖抬眸,缓缓道:“是皤梵花,续命用的。”
顾行之皱眉,他倒是听说过这皤梵花。此花生在水中,叁年开一花,十年结一果,奇香无比,味如水仙;亦是奇毒无比,堪比断肠。
便是此等毒物却又是续命良方,他没想到她身子竟虚弱到要用这等毒物支撑。
顾行之沉了沉眉角,拿扇子挑开鹅黄束胸:“紧了点儿,还松些好看,束带系反了,裙子提起来,我帮你系。”
她不张牙舞爪时,他还是很乐意对她好。但他这阴晴不定性子,却是让楚靖握紧了双手,他是将她当作了牲畜,高兴时对她和颜悦色,不开心时,便将她踩在脚下。
他低头仔细将她裙角褶皱抚平,笑然时,眉间美人痣跃然飞扬。一个男人长成这般,图有一幅好皮囊,看得她只想刮花他的脸。
“这是什么?”顾行之低头,长指捻起腿根处粘稠,盯着望了半刻,却是笑了一声:“怎么弄得到处都是。”
他拿出帕子抹向腿心时,楚靖颤了一下,素手攀上他脖颈,依上肩头。
“又来,你身子虚,不能再行事。”顾行之垂眸,迭了下帕子,擦上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