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微微一笑,抱着她挺身动作起来:“下面小嘴吃就行了,上面这个,留给我。”
他低头含住她软唇,湿吻了良久,耸动已有近千下,方才抵着深处喷射而出。
自那次之后,楚靖便再没去过那小院,便是永麓,她也没再去过,闲暇之时,便与林翊游山玩水,自在当下。
两人玩儿得酣畅淋漓,琢磨着还要出趟远门,到嵩山游玩一番,但这盘算被变故打破,林翊不得不急匆匆带着她回了家。
“许医,到底如何?”榻前,林翊心急火燎地踱来踱去。
楚靖却是唬了眉眼,忍不住出声训斥:“你这般问来问去,还不扰了许医清静,快出去。”
闻言,许铖却是朗然一笑,收了手抖抖袖子道:“林庄主莫急,夫人这是有喜了,还要恭喜……”
“什么?!有喜了?真的?!”林翊上前,一把拂开榻边的许铖,趴在她肚子上,又闻又摸的,欢喜雀跃到像个傻小子,猛然回过头来,见榻边站着的人影,脑袋都已不肖好使得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许医可还有事?”
“你这呆头鹅!”楚靖扬手,给了他脑门儿一巴掌,满脸谦意望向许铖,“可是要吃些安胎药?”
“自然要吃。”许铖收了药箱,“夫人落红乃孕胎不稳之症,但无大碍,吃些药,休息几月,待胎儿稳定方可下床走动,我这就回医馆开了药让伙计送来。”
许铖一走,林翊便迫不及待脱了靴上到榻上,摸着她肚子好奇又爱恋地抚来抚去:“靖儿,听到没,我们有孩子了。”
“还说不喜欢孩子,这不比谁都开心!”楚靖勾手,使劲捏了捏他耳朵。
“你生的,我自然喜欢。”林翊俯身,亲了亲她圆润肚皮,“不过你可不能有了这小东西,就忘了为夫,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是女儿好些,性子好,不会与我争夫人。”
“还没生呢,就开始惦记盘算了,我想到院子里透透气,林翊,你抱我去。”
“好,再让伙房给你做碗青梅羹,对了,我已让人知会了爹,他总想来看你,又怕扰了清静,现下也该是到了。”
他抱着她到了院子时,林沧海已在院中等候了多时,见状,忙推着轮椅上前道:“来,坐这里。”
“爹。”楚靖轻唤一声,见那墙角处堆着的包裹,不由蹩了蹩眉,“爹,你这是把逍遥庄搬来了?”
“那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小玩意儿,给孙儿的。”林沧海笑声,自硕大包裹中,拎出一个小布包,摊开放在桌上,“后山的青枣熟了,知道你喜欢,便摘了许多,还有这轮椅是可以躺的,踩着下面的铁钩子便能放平,快看这个,草马,我与他人学的……”
“爹……差不多就行了,桌子放不下了。”楚靖摸着手中草马,嘴上不忘损着他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拾荒老头子呢。”
闻言,林沧海仰头笑声,倏然又想及一事,望向一旁林翊轻咳道:“靖儿有了身孕,凡事你要多上些心,不可……不可太过粗鲁。”
林翊愣了半刻,反应过来时却是神色自然点头:“有道理。”
几人在院中聊了许久,林翊担心她身子,便早早伺候着上榻歇息,林沧海在城中住了几日,便回了逍遥庄,却仍是时不时寻着理由跑来看望自家孩子。
这一晃,便是几月光景。
楚靖闲不住,时常挺着八个月的肚子到街上散神,林翊看得紧,跟在她左右管着不让她乱吃东西,陪她散了一会儿,便督促着让她上榻歇息。
这会儿,好不容易将那男人支走了一阵,楚靖舒出一口气来,趁着夫子们上课之时来了永麓凉亭。
她已有许久未有来过此处,以往林翊忙活时她总喜欢坐在凉亭中遐想儿女满怀情景,如今梦想成真,她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上苍眷顾。
“在看什么?”
突闻声音,楚靖神色一慌,便见他已进了凉亭。
自那日后她便一直躲着他,因她着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今他面色从容望着她,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楚靖垂眸,搅了搅裙角便想寻个理由离去,便听他又道:“你已许久没来过永麓了。”
他说得哀怨又凄凉,听得楚靖莫名其妙又脸红耳赤,稳了气息接过话语道:“身子不便。”
苏子卿低眸,望着她圆鼓鼓肚子,笑了笑:“有八个多月了吧,的确不便,我给楚姑娘弹一曲吧,便当散心。”
楚姑娘?楚靖皱了皱眉,好似他除了应试时唤了她夫人,之后便一直叫她楚姑娘,这话语,似曾相识,以往,那玉面男人也唤她“楚姑娘”……
楚靖望着面前抚琴男人,连呼吸,都已轻颤起来。
觉察她目光,苏子卿歇了琴音:“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有。”楚靖扭头望向别处。
苏子卿转了轮椅,上前望着她起伏胸膛皱了眉宇:“不舒服了便说,要喝水吗?怎么出这么多汗,擦擦吧。”
他摸出帕子递给她,却见她愣了半刻,方才缓缓接过。
“快要生了吧,多注意身体才是……”
他正说着,楚靖只觉鼻中一痒,张嘴便打了个喷嚏,而后又忙捂了肚子,面红耳赤夹了夹双腿。
“春日,柳絮也多了。”苏子卿抬眸望了眼绿茵,“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石凳凉,坐些时刻便回去吧。”
他淡然一笑,出了凉亭。
楚靖舒出一口气来,见他走远,忙扶了腰身匆匆离去。
如今胎儿已大,她稍微打个喷嚏都能漏了尿水,适才那一下,只怕身下裙子都已湿透。
她走得急促,未有发觉柳树下身影,苏子卿笑弯了眉眼,摇头叹息出声:“这女人,撒尿我都见过,如今竟与我这般生疏。”
“夫子,你见过谁撒尿啊?”
轮椅后,一个小脑袋耸了上来,是雅学的阿宝,今年不过七岁。
苏子卿捏指,弹在他鬼鬼祟祟脑袋上,没好气道:“话多,念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