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贫。”他单手扶着,另一手从口袋里取出手帕,在他额角上轻轻擦了一下,“疼吗?”
沈隽意摇了下头,低声说:“再不说点儿笑话我可真就笑不出来了,刚刚那车过来的时候魂都吓掉一半儿了,我骑虎难下了,这要不避开,那起码一尸四命。”
“你还知道怕。”傅清疏喉咙口堵着一口气不知道怎么散发出来,沈隽意刚才去拦车,是为了救人。
他怎么能指责这么英勇的少年。
他应该夸奖,可看到他差点就因为车辆撞击而失去生命的那一刻,他又希望这个少年自私一点。
傅清疏咬紧嘴唇,一下一次地给他擦脸上的血迹,一言不发。
沈隽意忽然攥住他的手,说:“傅教授,手帕擦脏了。”
“脏了就不要了。”傅清疏有些气闷,也不知跟谁赌气,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咽了回去,转而说:“不值钱。”
沈隽意松开手,任由他擦了一会,忽然有个小姑娘跑过来,说:“哥哥哥哥,你的东西。”
沈隽意低头,是傅清疏刚才救的小姑娘和老婆婆,两人将他的衣服收拾进袋子里拿过来了,只不过上面沾了不少污泥。
傅清疏接过来道谢,沈隽意顺手抹了把小姑娘的脑袋,笑说:“不怕吗?”
小姑娘摇头:“不怕!奶奶说,我是大姑娘啦,要勇敢!”
“是,勇敢的大姑娘。”
男人打完了电话,可自家的医生最快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这里,这里太偏僻了。
小姐战死的地方在霍城,司令找不到她的尸体,便在战死的地方为她立了碑,每年的今天过来祭扫,晚上就搭飞机回去。
没想到,这次竟然出了这样的问题,是他开车不够稳妥。
男人越想越害怕,如果司令因此而发生不测,他万死都不能赎罪了,他会是整个罗国的罪人。
“先生!”
男人觉得他们在秀恩爱,但他没有证据,却又不得不打断两人,因为司令真的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