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给你擦。”孔翟把毛巾丢在水池里，走到浴室门口靠在门上。楚卓尔又道：“你出去！”

“不行。”孔翟道：“我要看着你洗，不然你磕到了他会怪我。”

楚卓尔眼珠子一转，背对着他用毛巾擦身上，孔翟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天花板，一会儿听到楚卓尔道：“我要穿海绵宝宝那个睡衣。”

孔翟皱了皱眉，觉得臭小子事儿真多，他转身走出去，楚卓尔哗啦一下子从水里面钻了出来，自己裹了个大毛巾，蹬蹬蹬跑到了主卧室，扑到床上的楚尹腿上，紧张兮兮地道：“爸爸爸爸！dad好坏，他虐待我！”

楚尹挑眉。

楚卓尔把自己的小胳膊露出来，楚尹看到小胳膊上红了一块，还有一个圆圆的小牙印。

楚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听到孔翟推门进来，立刻把楚卓尔的袖口拉了下来，装作没看见的样子，道：“给他换衣服吧。”

孔翟过来要把他身上背着的毛巾拿下来，楚卓尔坚决不肯：“我要爸爸给我换！”

楚尹板着脸给他套上了长袖t恤，顺便把长裤也给他穿上，又找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孔翟坐在一边儿看了一会儿：“你们俩是不是有话说？”

“没有。”楚尹刚说完，楚卓尔就说：“你还好意思问，你居然敢虐待我，我爸爸说了，他以后不跟你睡了。”

孔翟挑眉，楚尹嘴角抽了一下，楚卓尔廉不知耻地把胳膊露出来：“你掐我，还咬我。”

楚尹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楚卓尔缩了一下。

楚尹尴尬又紧张地看向孔翟。后者沉默几秒，突然笑了起来，语气带着点儿意味深长：“还真是给你教好了，嗯？”

楚卓尔不明所以地被楚尹提溜着扔回了房间。楚尹苦着脸回到主卧，孔翟正靠在床头环着胸看他。

孔翟已经被他用同一种方法坑了不知道多少次，如今楚卓尔又来这么一次……心房里头千树万树的花儿突然之间蔫了一大半。

“那什么……”楚尹说：“我一定会让他改掉这种坏习惯的。”

孔翟的手指在手臂上轻轻点了点，招了招手，楚尹乖乖爬上去，默默靠在了孔翟身上。

“你现在还觉得自己的教育方法没问题吗？”

“他其实是想逗你玩的。”楚尹条件反射地还想辩解，被孔翟掐了一下脸，嘶了一下，心情沉重地消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