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沈慕清,走进了巷子里的一家药店。这个店铺老板娘自小看着沈慕清长大,对于这个乖巧听话,成绩优秀的女孩很是喜欢。
看到许久未来沈慕清,热情地上前打招呼,询问她要买些什么。
沈慕清只能尴尬地扯出一个微笑,瞎编了一个理由,随便买了盒霍香正气胶囊就走出药店。
她五年前未婚先孕,生下果子。已经在巷子里成为“名人”,“光荣事迹”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的父母为了她承受了太多流言蜚语,这两年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平静生活。她可不想因为一盒避孕药落人口舌,又重回焦点中心。
美艳单身妈妈加避孕药,想想就是多么劲爆的话题,可以衍生发展出n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想想就刺激无比。
沈慕清骑着小电驴,特意绕了远路,去了五公里以外的街边药店,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吃了下去。
五年前犯过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在夏季高温天气还穿着高领衫的沈慕清满身大汗,觉得快中暑虚脱,在心里把戈墨从头到脚狠狠问候了一遍。有些郁闷,觉得最近自己真是衰透了,遇见戈墨的频率简直高到令人发指!居然能在人口数接近两千万的苏城几天之内连续遇上。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去拜拜佛,烧烧香去去霉运。
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纵欲过度体力透支,今天白天上课的沈慕清感觉很吃力,琴谱上的五线谱和音符,就像小豆芽一样飞来飞去,看得人眼花缭乱。
好不容易撑到结束,沈慕清却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徐思曼的酒吧“惑”。
时间还早,酒吧并未营业。沈慕清掏出徐思曼给的备用钥匙,开门。
按照平常的习惯,去酒库找到了徐思曼。
“我就说,你肯定在这儿!”
有些空旷的酒库里,冷不丁的出现一道声音,天生胆子大的徐思曼都被吓得一跳。
转过身朝着沈慕清抱怨的大喊:“卧槽!沈慕清!你是鬼吗?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人了!”
沈慕清嘟嘟嘴,不好意思地朝徐思曼笑笑。“我今天身体不适,中气不足,走路有点飘。我可爱的斯曼,吓到你了非常抱歉。”
徐思曼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沈慕清旁边拉了把椅子给她坐下。
“下班时间不回家带娃,来我这儿干啥?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徐思曼坏笑着调侃沈慕清。
沈慕清抬头瞥了徐思曼一眼,“想你了呗。”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说事。”徐斯曼知道沈慕清,一旦她有心事,第一时间找的肯定是她。
徐思曼看着满头大汗却还捂得严严实实的沈慕清,有些疑惑:“诶?这大夏天的还穿高领衫?我这空调也没打那么低吧…你看你的汗…”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布料之下,是成年人都懂的痕迹。
徐思曼盯着沈慕清脖子上明显的紫红,一时语塞。她不知道是该恭喜她终于开窍懂得接纳别人,还是要安慰她不要在乎一时的失身。
几秒钟以后,大脑恢复正常思考的徐思曼拉下脸色,严肃地问沈慕清:“慕清,昨晚你不是在我这喝酒吗?”
沈慕清瞪了徐思曼一眼,缓缓开口:“对啊!还不是怪你的酒,后劲太大。我本来是准备回家的,在我记忆中我是上了出租车的,但是…我好像是…上错车?”
上错车?操!沈慕清该不会被图谋不轨的人“捡尸”了吧!
徐思曼表情紧张,双手握紧拳头。“对方是谁?要不要报警?”
沈慕清扶额,想到昨晚的事就头痛欲裂,粉唇微启,说出那个她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提及的人的名字。“戈墨。”
“谁?”徐思曼不相信自己耳朵,以为自己听错,又重新确认一遍。
“戈墨。果子的爸爸。”沈慕清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徐思曼的眼睛,一脸视死如归。
“慕清,昨晚你是来我这吐槽戈墨的吧,出门居然又遇到戈墨。要不是五年前他对你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我可真要为你们两个的缘分鼓个掌!”徐思曼白了沈慕清一眼,也拉了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措施做了吗?”
沈慕清摇摇头,“我不记得,但我早上吃药了。”
徐思曼撇嘴笑了笑,“还算理智,记得吃药挽回一下。那昨晚,你感觉怎么样?”说着又拉开沈慕清的衣服,凑近往里看看,瞥见左胸处露出一半的牙印,嘴里发出啧啧的感叹,“看你满身‘草莓’和牙印,昨晚激烈程度可见一斑啊!戈墨属狗的?”
“大部分都想不起来了,身上的这些我也是回家才发现的...他属不属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狗男人,要不是因为他,我至于大夏天穿那么多吗!我快热死了你懂不懂?但是,昨晚好像挺不错的。毕竟我在这方面经验基本为0啊!我不太懂…我仅有的知识,也只是小说和影视作品啊!”沈慕清本来有些气愤,但一想到昨晚的零碎片段,咬了咬下唇,有些许羞涩。
她说的全是肺腑之言,不掺任何水分。在今天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零碎记忆里,她被他肏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
虽然她心里是抗拒戈墨的,但是昨晚身体的反应她不否认。
他,应该还不错。
“高中时期的戈墨长相就拔尖,现在估计也不差。你就当和一个帅哥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成年人的无聊消遣,过了就过了…”徐思曼望着沈慕清的侧脸,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烟叼嘴里,并未点燃。“你不要跟我说,你和他睡了一觉,就旧情复燃了?”
“不会…我对他的感情在五年前的那天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有果子已经很知足了,看着她长大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沈慕清提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总是满脸温柔。
徐思曼伸手揉了一把沈慕清的长发,松了口气。“这才是我的慕清啊!要拿得起放得下。”
五年的时间,让沈慕清成长了不少。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生,企图幻想着去得到美好的爱情,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戈墨就像是那颗耀眼的太阳,而沈慕清就像是水星。她离他最近,却也拥有着整个银河系最大的离心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