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没听到便是算了。”元青青挥挥袖子,给文越赐了座,“此次请文先生前来,是想托先生画个人……”
文越不说话,等着元青青告诉他是谁。
“先生可还记得当时东宫之中一侍卫,后来被提为都领?”元青青记不大清文越常来府上的时候池北是不是都领了。
文越略一思索:“有些印象。”
“便是画他。”元青青肯定地点了点头,一闭上眼睛,眼前还能浮现出池北的脸。
文越细细地想了一会儿:“还请皇上赎罪,文某只是依稀记得面容,要真是仔细画来,怕是成不了了。”
元青青脸上带着淡笑,脑袋里想的就是池北:“无妨,朕告诉你他的相貌,你画下来便可。”
“是。”文越稍微有一点吃惊,已经把人印到了脑海里,看来还真是关心得紧啊。
元青青就坐在椅子上,细细地回想池北的面容,一点一点讲给文越听。等到元青青把池北的面容描摹完了,文越的笔下也就真的出现了池北的脸。
元青青越看越喜欢,在说得池北的身子的时候,眼前第一时间浮现的是□□着上身的情形,脸上飘红,赶紧喝口茶掩饰一下,重新勾勒出池北穿着将军铠甲时的模样。
文越先是把线勾完了,剩下的颜色没有涂。
元青青主动说:“先生就把画留在此处吧,明日再来。”
“好。”文越微微低头,但仍旧是高傲模样,和元青青告了退。
元青青在南书房坐到入夜,就一直盯着文越刚刚勾完线的那张画,连眼睛都不带眨的,最后也舍不得离开,还是邓三福进来好言相劝,才总算是把人给劝回去了。
等元青青第二天上完早朝回来的时候,文越已经等在了南书房门口。元青青远远地走过去,看准则文越的身影,忍不住赞叹出声——文先生当真是如仙人一般,看得人好生羡慕啊……
“文先生来得好早。”元青青不大忍心让文越等在门口,紧赶了两步走过去。
“心中记挂着未完成的画,便没在意时间。”文越其实早在元青青起床之前就已经来到了南书房,等了好一阵子才见了元青青。
“那快进门去吧,以后文先生来了直接进去便可。”元青青吩咐了一下,相信文越绝不会对那堆奏折感兴趣。
“多谢皇上。”
文越占去了元青青的桌子,元青青转战到了一边的长椅上,完全没有一点怨言,甚至看着奏折还脸上带笑。
文越接连画了十几天,总算是把画细细地画完了,衣服上的纹路什么的也都相当逼真,甚得元青青的意。
而其实当初元青青跟文越讲起池北的时候,,他只是记得元青青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但完全想不起来他的脸,甚至于连元青青的脸都因为是皇上而且性情相投才勉强记得的。
所以画完之后,文越还是没有看出来是谁,不过蹙起的眉间很快放下,管他是谁呢,反正是元青青让画的,他知道就行了。
元青青欣赏完了池北的画像,视线都快要粘在上边挪不开了,好不容易分出来了一点心思给文越:“文先生这几日到来可是同画院中其他人说了?”
“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