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千山有点不忍继续看着星河影陷入被逼婚——也不知道这姑娘是哪根筋搭错了,大早上出现在这边。剑千山原以为她是要来探望星河影,还满心都是因为星河影狗急跳墙的花招连累白眉山庄清誉的罪恶感;然而没想到这姑娘进门就给星河影一句“道长你娶我吧”……这么多年,他终于看见星河影一脸惊恐混合着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懵逼了。
没料到这当口滕困水真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师兄……他……”
“姑娘你等等!”星河影扑棱一下窜了起来,直接跳到了剑千山背上,一手指着风鹤鸣,一张嘴比诸葛连弩还快,“我师兄他一心向道不适合你你看看我二师兄吧!他出身名门谈吐有礼进退有度教养高绝;更有家财万贯简直和姑娘你是天作之合!他适合比武招亲比文招亲比财力招亲等任何招亲方式,简直是姑娘你甩锅接盘送帽子的最佳选择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得听你夸老二还是为了个女疯子。剑千山回手一捂星河影的嘴,风鹤鸣直接站到了门前:
“滕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滕困水此时却是咬了咬牙:“诸位,家父此次召开武林大会,本就是存了替小女寻一门亲事的心思;此时家父不幸遭遇凶徒,小女守孝其一,却一定是要为家父完成心愿的!家父原是打算,群雄之中谁先破解那残页含义,便请为新婿。如今残页丢失,小女相信,唯有剑门有此实力,讨伐魔教为家父报仇!”
魔教魔教,魔教是用来杀人放火的不是用来接你们黑锅的喂!星河影真想把水风清拎出来,像剑千山用拂尘糊他一样把魔教教主糊在这姑娘脸上。
算了……老头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星河影自觉坐回床上放开师兄,又一扯被子:“姑娘,你找我没用啊,你得找我……二师兄!他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我大师兄他只适合论道!”
剑千山:你就是怕她缠上我吧?
风鹤鸣:你就是怕她缠上大师兄吧!
滕困水跺了跺脚,还未说话,门前却又多了一人——
“阿姊。”
来的,正是甩锅的滕除却。这人一张脸总是板得和死人一样,敛着个丧气的眉,说着话也带着股阴气:“阿姊,爹爹大丧还没过,你这么急……有失体统。”
刚才还在恨嫁的滕困水,此时倒是突然冷静了下来,皱眉看着弟弟,说话都带着一股冷:“你来做什么?”
“大哥和六弟,因为大嫂的事情又吵起来了。”滕除却慢慢开口,“大嫂怕是要想不开。毕竟,当年若不是爹一人做主,或许大嫂便是六弟妹了。”
这话似乎是故意说给他们这群外人听的,这人先是甩锅水风清,现在又自己爆出来大哥的绿帽子……是想让我们感叹贵圈真乱?
滕困水又是一脸的冷,这时候微微颔首:“我知道了。老五不在,二哥在机关室,你先去劝劝。”
“嗯。”
滕除却点了点头,像是要走,却又回头看着风鹤鸣,突然笑了一声:“你要是做我姐夫,也好玩啊。”
风鹤鸣突然就觉得一阵恶寒,很想像星河影那样口无遮拦。这时候总算觉得这师弟够厚道了,替他怼了一句:
“好啊,不过嘛,想睡我二师兄的女人,从凌虚剑门能排到折柳山庄门口。等路通了我帮你把她们叫回来,和你姐姐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嫁了。折柳山庄庄主风过柳我也没见过,怎么讨好公婆这事情我就不帮忙了。”
滕除却阴测测笑了一声,滕困水却是不急不气,反而十分大方笑了笑:“好啊,那就麻烦公子了。”这时候,她不称星河影为道长了,“只等着公子,找到你们那位不知道去了哪里的朋友了。”
这一家子怕不是都有病!风鹤鸣主动送客,顺便撵走又要找星河影的江湖人;只剩了剑千山,回头看着星河影,眉头紧皱——
“阿影,那个京石嘉铭,他不是你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