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人动手,男人动口(2 / 2)

来海边准备看日出的没两个看到了日出,昨晚玩得太开心,睡晚了,兴奋的心情还难以平复,等到天快亮时睡意源源不断袭来,瞌睡正浓,谁还顾得上看日出?

韩晓风躺在帐篷里,两只眼睛不停地打架,却毫无睡意,她闭上眼,养养神也好!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正似睡似醒矇眬间,有人在外面拍打帐篷,“走啦,再不走,我们不等了。”生硬中还带着不耐烦――李嘉林的声音。

韩晓风此时最疲倦,好想好想睡上一觉,她又怕大家真走了,丢下她一个,赖着躺了一会儿,努力睁开双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了起来,走出帐篷,还闭着眼,摇摇晃晃往前走。

“妈妈,风孃孃喝了酒的,她喝醉了!”汀汀拉着林沐雪两根手指头,不停地晃动。

“她哪是喝了酒,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李嘉林寒着一张脸,语气硬梆梆的带着嘲讽。

“又没得罪你,借了你钱没还呀,阴阳怪气的!”韩晓风白了他一眼。所有的人都到齐了,看来大家是在等她一个,她吐了吐舌头。

上车时,韩晓风四处望了望,没看到韦壮的身影,有这个人吗?几小时前还在海边为她奏着萧唱着情歌的人,真像做梦一样似亦真幻。

“快点关上车门,舍不得呀!”李嘉林不耐烦地催促着,眼睛从车镜里冷冷的瞟了韩晓风一眼。

“没玩够,改天再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江著脸上映着早晨的阳光,明朗而灿烂。

林沐雪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有浅浅的笑意浮现。

昨晚,白天玩得快乐开心的汀汀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江著和林沐雪俩沿着长长的海岸线漫步,晚风带着海特有的淡淡咸咸的味道,椰叶修长婆娑,一轮明月高挂中天,稀疏的星星眨着眼睛,一颗美丽的流星从天边划过。白沙细软,林沐雪回望,身后有两排并行的脚印一直沿伸到脚下,前面的路还有多远?她侧头看了一眼江著,他会是那个陪着自己一直走下去的人吗?低头似沉思中的江著正好抬起了头,他没想到林沐雪正看向自己,他迎上她的目光,两人什么话也不说,只相视一笑。

寂静的海湾,只有大海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江著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来,林沐雪的眼睛狐疑地盯了一下那烟盒,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皱。江著轻轻地笑了笑;“你讨厌烟味对吧?”

林沐雪不想因为自己的好恶左右别人的自由,因此有些言不由衷:“也不是不能忍受,况且这空间这么大,想必一会儿就飘散了。”

江著没再说什么,他掏出打火机,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打燃火机点着了,又从烟盒内拿出来两根,在刚才点燃那支烟上续上火,他快步走前几步,把香烟一支一支插在沙滩上,缓缓跪了下去,无比虔诚地三叩首,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沙子,这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般。

林沐雪愕然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今天是我太爷爷的祭日。”江著简短地说了一句。

“哦!”林沐雪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一下。

停了一会儿,江著接着说:“我太爷爷不到四十五岁就死了,留下二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爷爷占老大,那时我爸才两岁。”

“你太爷爷还这么年轻就去世了,你太奶奶和你爷爷还有你爸他们一定过得很辛苦。”

江著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我太爷爷不是去世的,是被枪毙的。”

“怎么会?”林沐雪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难道他太爷爷是个杀人犯?或者是个作奸犯科的大坏蛋?

“当时我太爷爷是个大地主,我老家的一个镇,放眼周边的大片土地都是属于我们江家的。可是好景不长,土地全部被没收,太爷爷,太爷爷被当时县上任命的三个特派员联合签名叛为死刑,被枪毙了。”

江著看了一眼林沐雪,接着说:“其中一个特派员就是我们镇上的,也是姓林。从我爷爷开始,他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变成三餐不继,一天还要挨批挨斗,跟着太奶奶和弟弟妹妹们艰难渡日,我爸也吃了不少苦头。后来我爸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卖茶叶,家境才逐渐好转。”

林沐雪很能体会江著家那时的凄凉处景,她们经历着何其相似的苦难,只是处在不同的年代而已,丧夫之痛,孩子丧父之悲。

“不好意思,今天不该对你说这些的,影响了你的好心情。”江著话语中充满着歉意,他有些后悔,这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谢谢你说给我听,让我也能体会到那个时代的无奈和悲哀。”

“我也只是听我父亲说说而已,所以体会不到,听爸爸讲那些过去的事情。”江著笑了笑,还不忘最后小小的幽默了一句。

“更新才是硬道理!”林沐雪不算安慰地安慰了他一句。

“历史已经是过往了,记忆也只能停留在那个时代。其实生死由命,没有人掌控得了,活着的人应该好好地生活下去,才不枉生命的意义,你说呢?”

林沐雪觉着江著的话有所指有所不指,好似变成在劝慰自己了,她只能微笑点头。

起风了,林沐雪用双臂环着自己,出来时忘了带一件被肩,现在还真有些凉意。江著脱下自己的休闲外套,替林沐雪披上,上面还有他的温度和淡淡的抹茶味道。

“你不冷吗?”

“只是感到凉快!不用担心我的。”

林沐雪暗自一笑,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说实话她内心还是挺替他担心的,必竟衣服给了自己,他也是血肉之身。但她只好披着衣服,因为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她想起电影“山楂树之恋”里的那个镜头,孙建新脱下军大衣给静秋,静秋怕他冷着,于是他想了个法子,重新穿上,两手张开大衣,像一只羽翼丰满的大鹏,把静秋裹进了温暖的怀抱,这样两个人都冷不着了。林沐雪入神的想着,牵动了嘴角的笑意,一弯浅浅的弧角优雅而动人,眼睛里一湖水碧。

江著的心被她那一抹笑引得不受控制地呯呯加速跳动。她在想什么?好奇的他呆呆地看着她:温柔而雅致!内心丰富敏感而坚韧。

时间有短暂的凝固般静止,只有海水在夜的笼罩中流淌。

回到住处,温暖的床是疲倦的人们最思念的味道。韩晓风把自己丢到了床上,不管不顾晨昏颠倒地闷头大睡。

一阵敲门声把沉睡中的韩晓风唤醒,慵懒地躺在床上,一身疲软,翻身都懒得翻。

她记忆清晰地想起梦中的情景:“金戈铁马,尸横遍野。

古代的被攻破的城墙,残垣断壁,很是凄凉。

杀,杀,杀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非常清晰的说话:“杀死所有的人,所有的妇女和儿童。”他的眼里充满着嗜血的狼般的强横和凶狠。

砍妇女的刀挥舞着,砍在人身上沉闷的声音,钝器厚重的咔嚓咔嚓声音。

这里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声音高叫着,抬眼看去,那不是一孩子,而是一个快临盆的妇女,光着肚子,圆圆的,鼓鼓的。很快地被几个人举起来,那肚子在空中显得异常的大,那妇女就像一只送去祭祀的牲口。

一个声音说到,把她的肚子剖开,如果她还活着,那么,就不杀死那孩子,这妇女也可以幸免于难。他是法官吗?没有人,只听见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有个人拿着锄头,刨开周围的砖头瓦砾,还有灰褚色泥土的湿痕。那妇女躺在地上,只有光光的肚子,圆圆的,鼓鼓的。肚子被剖开了,从中间剖开的,就像切开一个西瓜。像小溪奔流,哗哗的流着水,里面坐着一个孩子,头上还扎着一个小扫帚。有人想抱走他,他还躲避着,不要那人碰他,另一个人也想抱走他,他哇哇地哭着,呀呀地哭声,mum mum.....有的人碰碰那妇女,咦,她真还活着,她的头没劲地靠着,另一个妇女用她的身体支撑着她,安慰着她。她还能活吗,没人知道。

那孩子便是朱三太子。

韩晓风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样一个荒诞离奇的梦。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梦和现实一点都挂不上勾。昨夜多么美好,海风、沙滩、星星,一个帅哥俊男在身边深情款款为她奏鼻萧唱情歌,那个才是梦境?

“吃饭啦,兄弟们,姐妹们!”外面有人叫道。

韩晓风还在现实和梦境中游离,但实在是饥肠辘辘啊,空肚,空腹,空肠,心内也感觉有些空空的,那空从何而来,她来不及思索也懒得去想。

“完了,完了,我们的生活现在一点规律都没啦!”罗晨辉的声音在外面惊天动地般嚷嚷起来,不亚于那只小猴子着急惊慌地叫“不好啦,不好啦,月亮掉进井里啦!”

韩晓风暗自笑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头有些昏沉沉,脚步也虚虚浮浮。不会吧,感冒啦?她眉头皱了皱,可能是饿了吧。偏偏头,这脖子怎么这么痛。韩晓风揉揉脖子,吸着冷气,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怎么啦?晓风?林沐雪发现了她的不适。

“哎呀,一觉醒来,感觉脖子痛的要命,动一下都困难。”韩晓风显得有些艰难地偏了一下头,身子缓慢地转过去朝着林沐雪,跟着僵僵地头才机械地转了过去。这样可以稍许减轻她脖子的痛楚。长这么大,这是最痛的一次了。她知道,这叫落枕。

“落枕了罢!”方蕾巧笑颜颜。

“落枕,我天天都落枕了。”汀汀一本正经地说,而且煞有见地的重申了一次,“真的呢!”并且解释到:“晚上我的头都睡在枕头上,第二天枕头跑到床下了。”

大伙儿忍俊不禁,噗哧一下全笑了起来。

汀汀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些个大人,纯真的眼里满是疑问,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把我当小宠物啦。

“今天的午餐挺丰盛,色香味俱全,方蕾的功劳哈,不然,保不准大家现在还在饿肚子呢。”罗晨辉赞赏和感激地看了眼方蕾。

“没办法呀,谁叫你们一个二个睡得那么香甜,我慈悲心一发,就不忍心叫醒你们,连一个帮我提菜的人都找不到。”方蕾小女人般温柔而笑。

“我也有汗马功劳哈,不表扬表扬我?”

“你不过择了择菜,打了下手嘛,用得着大家感激你?”方蕾嘴角弧度上翘,笑看着李嘉林,那眉梢眼角都洋溢着一种小小的幸福。

林沐雪看在眼里,想,原来幸福就是一种自定义,不同的人对不同的事有着不同的感觉和体会。生活充满着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杂陈,才不会显得单调乏味,人生就如一本书,每个人就是撰写这本书的作者。

她看了眼韩晓风,本来她是看好韩晓风和李嘉林的。韩晓风正埋头吃着饭,好象身旁的言谈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这简简单单的青菜也被方蕾炒得青脆爽口。哎呀,方蕾,以后谁娶了你,真有享不完的口福了,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呀?”李嘉林打趣道。

“给你吃了现成的饭菜还拿我来开涮,你还真会恩将仇报。”方蕾假装气恼,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她低下头,从充满笑意的眼角的余光中扫了一眼李嘉林,在心里闷哼:“你小子挺会装,有口福还不知足。”

韩晓风放下了碗筷,站了起来。她感到耳后神经在时而牵扯着左半边脑跳动一下,胀痛伴随着刺痛,感觉特别的难受。

“不吃啦?”林沐雪疑问的眼睛看着她,以为她在为什么话而不高兴。

方蕾抬起头看向韩晓风,在斜扫了下李嘉林,却发现李嘉林在静静地、认真的、专注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有点不舒服,你们慢慢吃。”韩晓风走进了房间,头有些晕,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打开电脑,登录qq,一个请求好友加入的消息在不停跳动。

她看了看对方资料,网名“天涯”,请求添加理由上写着“韦壮”两个字。

“这家伙,动作还快也!”她点了确认。

那边一朵玫瑰首先跳了出来,然后就是一个鬼脸。

韩晓风没好气地扔了一个炸弹过去。

“以为要等到下午你才上线,有没有睡好?”

“咦,还挺关心人的嘛。”晓风咋舌。

“那是,你现在可是我的牵挂。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思念。”

“得了吧,别这么肉麻,你又不是我的谁。”

“没见我在努力地争取当你的那个谁谁谁吗,我可一会儿都没睡哈。不安慰安慰我这颗火热的心?”

韩晓风点了个球送了过去。

“别这样残忍,温柔点,你只需对我温柔那么一点点,我就会感动不已。”

韩晓风头又痉挛了一下,偏头痛啊?又来了,这滋味可不好受。

那边见迟迟没回音,抛过来无数个“?”

“头痛!”韩晓风敲了几下键盘,qq像就变成了灰色。

半分钟以后

手机铃音响了起来,她拿过来一看,又是他!

“有事么?”

“上次你说你们住三亚学院那栋楼那层?”

“教师楼五号楼二十一层三号。”

“感冒啦?声音有气无力的?”

“哎哟,头痛!”左边脑神经又痉挛了一下,韩晓风痛得皱了下眉头。

“什么症状?”

“脑血管痉挛引起的偏头痛,老毛病了!”韩晓风烦燥不已,这痛苦她可领略了好几次了,那个苦呀,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挂了!”韩晓风按了下手机键,依稀还听到韦壮说了个“我……”字,没等他说完,就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

韩晓风抓过一个枕头抱着,把左边脑紧紧贴在上面,想缓解它的痛感。但脑血管还是时不时的痉挛一下,钝痛袭来,她的身子也不由抽搐了一下。这该死的痉挛!她恨恨地在心里骂着,可是痉挛并不怕她的诅咒,该痉挛时还是痉挛,一点也不放过她。

“我出去一下”李嘉林边换鞋边说,不知对谁的交待。

方蕾沉默地看着门关上一瞬那李嘉林的背影――阳光、健硕的背影被门关在了外面。她定定地呆立,好长时间眼神才慢慢收回:“他去哪?他去干嘛?”她好象没资格过问,也没权力要求他对自己说明一下。

李嘉林箭步如飞,他像风一样刮出了小区。可惜对地形不熟悉,在大街上,他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希翼一个药店马上出现在他视线内,但平时似乎随处可见的药店现在居然忽然和他躲起了猫猫。东绕西拐,穿过一条街又一条巷,好不容易才总算看到了一个桐郡阁,他如释重负般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仿佛长处于黑暗中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缕光线,那光线像有极大的磁力般吸引着他迈动大步,向饥饿的人扑向一个香喷喷的刚出炉正冒着热气的面包。

李嘉林急急火火提着买来的感冒药,止痛药按响了门铃,方蕾施施然打开门,看见门外是李嘉林,脸上升腾起一抹喜悦,她带着浅浅笑意扫描着额头上正冒出细密汗珠风风火火而归的李嘉林,视线从脸上转到了他的手上,桐君阁的药袋很显眼地收入她的眼内,她眼睛一顿,脸上表情一呆,视线转瞬变得暗淡无光,她身子有些僵硬地把李嘉林让进了门。

李嘉林拖鞋都顾不上换,急急穿过客厅,方蕾双手拉着一阵风刮过后扬起的衣角。

“晓风,我给你买了些药回来,你赶快……”李嘉林边走边说,他扬起手中的药袋,却僵僵地举在半空,他的嘴由于一句话没说完,正张着成o型。

屋子里灯光柔和,韩晓风半躺半靠着,手中抱着一个雪白雪白柔柔软软的熊熊,脸上带着笑,灯光投射在她脸上,一片宁静祥和。韦壮正坐在她床前的凳子上,落一个挺直背影对着门,他一边轻声地和她说着话一边低头削着一个大大地青苹果。听到李嘉林的声音,两人齐齐看向门口,李嘉林看着屋内的一切,和刚才方蕾的表情和反应很是类似,可惜他忽略了,现在的他感到似乎打扰了屋内的温馨和平静,自己的出现很是突兀。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凄惶惶地难受。他扫了眼床头柜,那里摆着一杯喝过一半的水和一两个拆开的药盒。

他僵硬地冲屋子里的人笑笑,急急地退后一步,脚下一拐,一个趔趄,险险地站稳身子,他感到自己万分狼狈。他对上了方蕾的眼睛,依然淡淡地,似乎永远无波无澜,宠辱不惊。李嘉林感觉脸上火辣辣地,仿佛被谁无情的狠狠打了一巴掌。他一句话没说,把药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转身悻悻地出了门走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方蕾听到隔壁“呯”的一声重重关门声,她心内跟着那响声急呤呤一颤,脸上不易察觉的却泛起了淡淡的微不可见的笑容。

“刚才那个他,是谁?”

“你不是见过几次吗,明知故问!”韩晓风声音越来越小,心情有些低落,她感觉到自己在伤害着李嘉林,心内有些难过。

“是见过两三次,没人介绍嘛,他挺关心你的,你的粉丝?”韦壮洞察入微,韩晓风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都落入他的眼内,但他宁愿熟视无睹。

“粉丝,我又不是什么明星,那来的粉丝。”韩晓风没好气的一笑。有粉丝还是挺满足女孩的虚荣心的。呵呵,她在心底雀跃,心中的那一丝歉疚一扫而光,荡然无存。

“哎呀,不就是追求者吗,我没说错吧?挺有杀伤力的,看来我任重道远啦,阻碍重重呀。”韦壮看自己的打趣发生了作用,心情也欢快起来。

“知难后退吧,你!他可是我中学的同学,现在咱们可在一个城市。”

“近水楼台,是吧,我可不怕,距离才是美。你会发现,南国生红豆,一不小心,你就在三亚种下了一棵红豆树,春来发几枝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我,遥远的我,是你甜甜蜜蜜的思念,你会总结出一个结论:思念也是一种美丽。”

“啧啧,你还真臭美哈,想象力极俱丰富,没见过你这么大言不惭的人。”韩晓风把手中的熊熊向韦壮扔了过去。

韦壮稳稳地接住了:“这不是臭美,也不是什么大言不惭,我这是自信,好不好,自信!”

“看在你给我送药的份上,而且现在头不痛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不要得意忘了形。”韩晓风恼怒地闷哼:瞪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好象自己成了他的囊中物,他已经志在必得了似的。脸上也不知不觉飞上了一层淡淡红晕,脑血管却不识实务地又抽了一下,像电波一样又飞快地消失,她不由皱了皱眉。

“又痛?”韦壮也皱起了眉头。

韩晓风看着她的眉头,觉得甚是好玩,不由得笑了。

韦壮心情一下轻松起来,这种情况下还能笑的多半没什么大事。

韦壮忽然贼贼地低笑。

“你笑什么?莫名其妙!”韩晓风剜了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表情像极了一只高傲的随时准备战斗的孔雀,或者一只红着脸抖动着全身羽毛、根根竖立,用爪子刨着灰尘的公鸡。好可爱!”韦壮用力憋住笑,那种想笑又不敢笑极力压制,到最后却怎么忍也忍不住吱吱地笑出了声。

“你!……”不需要用大脑想一想,这场景就万分的形象了。韩晓风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跳下了床,抢过韦壮怀中抱着的熊熊,劈头盖脸地向韦壮一下一下地匝了过去。

“你想谋害末来夫婿呀!”韦壮挨了几下韩晓风力道很大却并不痛疼的袭击,假装左躲右闪的站了起来,本打算停手的韩晓风又扬起了手中的熊熊。

韦壮一只手捉住了韩晓风抓着熊的手,一手握住了她的柔柔的腰肢。韩晓风楞了,腰一下变得僵直,脸上的血液腾地一下迅速传到耳根,她惊愕地盯着韦壮,一动也不动。太突然了,对她来说,这家伙怎么能这样胆大妄为?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是摸不得的。她处于僵化、石化中,眼中写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韦壮定定地看着韩晓风娇艳如花瓣的脸颊,湿润小巧柔软桃红色的唇,他着魔般情不自禁地急急朝那轻启着的唇忘乎所以地印了下去。

韩晓风触电似的全身颤动,她呆楞了几秒,慌乱的一把推开了韦壮,急速后退了几步站定,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全身血液沸腾。

韦壮稳住了身子,也呆呆地站着,傻楞楞地看着韩晓风,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我还以为你会打我一耳光呢。”

“你真无耻!”这是什么话?好似充满着没挨一耳光的遗憾!他设置好的剧情情节没有按预期上演?韩晓风却半点没了打他一巴掌的意思。

“我那里无耻了?我不就是为情所困,情有独钟,情不自禁吗。”韦壮一本正经地辩解着,难得的脸飞得通红通红的,少了平时的嘻笑,像极一个被大人冤枉的小孩。

韩晓风一下被逗乐了,她还没见过韦壮脸红的时候呢,原来男人脸红也能这么的娇艳动人。

韦壮看着她的荡漾开来的笑容,松了口气,做出一副好似自己刚被韩晓风调戏过的表情:“你可要对我负责啊,这可是我的初吻呢,以后我就跟着你了,如影相随。”

“你变成袖珍小人,我就收了你。”

“你看我这人高马大的样子,一下要变成袖珍,这难度系数太大,技术含量特高,你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吧。不如,你把我的模样用意想浓缩成袖珍,放进你心里的某个角落,收藏起来。这样,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当你想我的时候,就把我拎出来透透气,让我从浓缩状到膨胀态,如何?”

“这方法不错,挺有创意。可是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我凭什么要让你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占据我内心的一个角落呢,这不自己没事找事,给自己心里添堵吗?”

韦壮摸了摸头,作深思状,“我好像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把你锁定珍藏了。你看,咱中国人不是应该投桃报李讲究礼尚往来的吗,来而不往非礼,公平起见,你也应该收了我的,对不对?”

韩晓风苦着脸思考了下,终于说:“你说得好象有点道理。”

韦壮眉开眼笑,得意之色展现,在心里沾沾自喜,有一蹦老高的冲动,就差没有付诸行动,不然那屋顶有洞穿的可能。

韩晓风用手食指点着韦壮的脑门,笑意盈盈:“大脑开始扫描,搜索中,锁定目标。咦,真还有淫念意想存在。”韩晓风手指加大力度,一戳:“del!行了,现在公平了吧?”她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韦状以头抢地,悲从中来。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韩晓风哼哼歌,坐在韦壮刚才坐的凳子上,自得翘起二郞腿,无比悠然地晃来晃去。

“呀,什么事这么开心,我分享分享!”轻轻叩了叩房门,端庄贤淑的方蕾微笑着静静站在门口。

“介绍下,这位是……”

“帅哥导游,韦壮嘛,见过好几次了。这么吸引人眼球的,我怎么能不趁机养养眼呢!”方蕾打断韩晓风的话,呤呤浅笑。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你简直就像一个苍蝇样四处叮着我们呢。”韩晓风嗤嗤低笑。

“不是你们,就是你!我怎么也忘了你就是那个有着缝隙的蛋呢?有句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话实在是经典,简直就是为我俩量身打造的。”

韩晓风跳起来,抓起一个抱枕就向韦壮的头拍过去。

韦壮一蹦躲在方蕾身后,朝着韩晓风肆意地笑。

“咱晓风可不是臭鸡蛋,再怎么也是个漂亮的天鹅蛋。”方蕾轻抿嘴唇,忍不住笑,看这对人在这儿打情骂俏,她就感觉前途阳光灿烂,心情也格外的好。

“蕾蕾美女,咱晓风要是有你一半温柔就好了,耳闻目濡这么长时间,应该对她有些感染力才对。”

韩晓风横眉竖眼,那一句“咱晓风”让她又是气恼又是有点沾沾自乐,矛盾而复杂的心理,不经意间也会流露于眉尖唇间脸上,方蕾心细地捕捉到了,她比韩晓风还感到快乐。因此她是这几个人中最欢迎韦壮的人。但一想到李嘉林那张差点气绿了的脸,她就格外的落寞和揪心。

李嘉林无比烦燥地呆在自己房间里,上网无趣,打游戏更无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他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屋子里是否特别的闷热,特别的烦躁?他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情绪还是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