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炼狱教派有通天桥,并且会在本次竞赛中使用通天桥,这些几乎都是注定的事。
但谁说他们用通天桥只能传送援军的?
他们完全可以让主持者也通过通天桥进入任务世界,如此一来,在先天信息上,三区就处于落后态势。
对于炼狱教派而言,他们所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派一支队伍进入任务世界,然后打开通天桥,再等待真正的主持者进入。
在这个过程中,其他三区的监察者只能看到即将进入任务世界的二十名炼狱成员以及十名自由人,对于真正的主持者却是一无所知。
林伟盛点点头:“我们派在西区的冒险者回报说,这次参加任务的炼狱教派成员,以阿弗莱克和帕尔玛为主,灰烬战车受其领导,但是我们可以肯定,这两个人只是幌子。”
“阿弗莱克和帕尔玛是谁?”沈奕皱了皱眉头,他有些奇怪,因为当初克利夫跟他介绍的时候,并没有提过这两个名字。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他们虽然是炼狱教派的成员,却不是戴恩家族的人。”
沈奕这才明白过来。
戴恩家族虽然是炼狱教派的中间力量,炼狱教派却不是只有戴恩家族。
在戴恩家族之外,炼狱教派还有一些小组织,以戴恩家族为中心,相互缠绕,盘根错节的组织在一起,形成了炼狱教派这个大组织。
以前断刃队与炼狱的恩怨,主要是和戴恩家族的问题,所以也主要是由戴恩家族的人自己出面解决。
但这次事关四大组织争斗,就是整个炼狱教派的存亡问题,就算是那些小组织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林伟盛所说的阿弗莱克和帕尔玛,就是戴恩家族以外,最出色的两名炼狱教派成员,同时也是埃弗里斯和科斯格罗夫死后,新的炼狱双使。据说这也是戴恩家族为了换取其他内部组织的继续支持做出的让步,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两个人如今也确实是炼狱教派在四难度区最出色的冒险者。
然而正因为他们不是戴恩家族的人,所以林伟盛知道,戴恩家族绝不可能把如此事关重大的一场比赛,交给他们去负责。
所以他们的存在只意味着一件事——真正的主持者还在后面!
正因此林伟盛没有介绍西区,因为那些人都只是明牌,所有的暗牌都藏在了通天桥里。
林伟盛说:“阿弗莱克与帕尔玛已经是炼狱教派在四难度区目前最强大的冒险者,要比他们更有身份,更有号召力,那么通天桥过来的人,就只能是”
“将军。”沈奕冷冷道。
只有来自五难度的将军,才可以居高临下,指挥新任的炼狱双使,以及整个炼狱教派队伍。
沈奕他们原本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通天桥一次到底能传送多少人,也不知道能使用几次,更不知道能够打破区域界限,传送更高层次的人物进入。
现在看来,至少有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大概是为了让沈奕安心,林伟盛笑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次炼狱教派就算让五难度的将军过来,也不会超过三个,以三区联合之力,当可以对付。”
“为什么这么肯定?”沈奕问。
“因为早在任务开始前,万象宫,龙盟还有喋血军团就已经考虑到这方面可能的出现。所以就在我们进入任务世界的时候,三大组织已经开始在星际世界组织起了一场对虫族的全面进攻。当然,进攻是假的,关键是要挑起战火,使炼狱教派无法抽身。”
沈奕轻笑:“果然不愧是老牌的大组织,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林伟盛语重心长:“一场赌局,决定胜负的不仅有场内力量,更有场外力量。有时,场外力量甚至更重要过场内力量。如果不是有这点把握,三大组织也不会和炼狱教派打上这样一场。”
“那么说,象戴恩家族族长,炼狱教派教主埃德蒙·戴恩这类大人物,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在本次任务中出场了?”
“绝无可能!”林伟盛以斩钉截铁的口气回答。
西区天台。
炼狱教派的冒险者正在进行临时指挥中心的搭建。
当然,他们要进行的不仅仅是指挥中心的搭建,同时还包括了一座造型奇特的玉台。
这玉台与当初拜月教主建造的封仙台有几分相象,却相对简陋了许多,台下还堆积了大量的能量石。
一名看起来明显是擅长炼金术的冒险者正在台前忙碌,将一座大型炼金法阵刻于台上,在那台前,一只玉环正虚空悬垂,缓缓转动着,正是锁空环。
台前还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金发男子,背负双手正在看着那台上的锁空环,神情专注,就象是在欣赏什么美丽事物。
这个人,就是阿弗莱克,新任的炼狱左使,也是本次行动临时指挥。
他看着那锁空环,突然间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在他旁边站着的一个二十多岁,面貌英俊的年轻人帕尔玛有些不解:“你在笑什么?”
“哦。”阿弗莱克收敛笑声:“我只是在想,终于有一天,我可以领导灰烬战车了,却只能当五分钟的领袖。也许我该期望传送阵建设失败,那么我当头领的时间或许会再长一些。”
“你到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帕尔玛有些悻悻道。这位被称为继海格里斯,克利夫之后,最出色的后起之秀,在性格上却并不象阿弗莱克那样张扬,反到是为阿弗莱克大胆的话语而感到害怕,甚至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站在阿弗莱克左首边的一名光头男子却是不满地哼了一声:“阿弗莱克,注意你的言行,通天桥是我们胜利的关键,你不要自大到以为只凭你就能打败我们的对手!”
阿弗莱克耸耸肩:“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反正祭台搭建就算失败了,通天桥也不是不能用,充其量就是少传送几个人,少一次使用次数罢了。”
“闭嘴,你这口无遮拦的家伙!”那光头男子已经怒了:“你简直连五分钟的领袖都不配当!”
“这里都是自己人。”阿弗莱克耸耸肩:“阿斯廷,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也不全是。”不远处,一把悠扬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弗莱克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正坐在天台的一角,眺望远方。
阿弗莱克一楞:“你是谁?”
那斗笠明显是拥有某种特殊功能的遮蔽道具,阿弗莱克发现自己竟无法洞察对方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