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洲和青山,都在各自磋商着,一个商量着如何攻,一个商量着如何杀。
只不过的是,身为事主的向缺除了跟青山和青云一众高层讲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有些事,这些人听了也未必能懂,到是省的浪费口舌了。
湖边草庐,向缺和南似锦对坐着,两人中间摆着碗筷还有烤盘,上好的牛肉被烤的滋啦直响。
二黑趴在桌子底下,望眼欲穿,哈喇子流了一地,它已经很久都没有享受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二黑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向缺做的才是正宗的,其他人做的都食之无味。
这些年来的向缺已经很少在吃食上面下功夫了,主要是他确实比以前忙的太多了。
“作为青山的镇守,你不能只知道吃,要知道如何去守啊,不然岂不是浪得虚名了?我给你个活计吧,去青云找那头老乌龟谈一下”向缺给南似锦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到了她的盘子里,说道:“蘸着酱然后再裹上一片菜叶子,全都塞到嘴里去,塞得满满的,你会有一种很饱满的感觉,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的嚼着,再一口咽下去,牛肉混合着青菜的味道,会让你唇齿留香的,然后再跟你们青云的镇守打一声招呼,再过几天,把青山和青云的大阵都给松了吧”
南似锦照着他说的吃了一片,感觉果然味道不错。
“如果不是很讨厌的话,再吃的时候你可以放一片大蒜试试,吃肉不吃蒜,味道少一半……”
南似锦睁开眼睛,看着向缺问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青云和青山会因为跟天洲的对战,而最终毁在我的手里?”向缺放下筷子,倒了满满的一碗酒,然后一饮而尽说道:“这句话你更应该去问问房柯和赵平,他们两个别说担心了,连问都懒得问,你说我们操心什么?我的态度就是,做你想做的就行了,到最后成败论英雄吧,成了我们是青山和青云开疆扩土的功臣,输了大不了就遗臭万年,成为两宗门的罪人呗,当然了在这之前,房柯和赵平会比我们更臭的,因为天塌下来也是先砸到他们身上的”
南似锦居然难得的无言以对了。
一直以来,南似锦似乎都是向缺最为忠实的拥护者,他的所有决定还有意见,南似锦向来都是无条件支持的,并且还给予了鲜明的态度,但是在这份支持的背后,你能说南似锦一点怀疑和犹豫的心思都没有么?
“喝一些酒,喝得晕晕的了才不会想太多”向缺给她倒了一碗酒。
不远处的湖边,向缺的那帮徒弟们,都蹲在地上撑着下巴眺望着。
张恒恒好奇的问道:“喝酒吃肉?你们猜他们两个现在在聊些什么?比如今晚睡在哪里?我听说那位南回峰主一直都对我们师傅垂涎三尺呢,好早就想要找机会把师傅给办了,但是都被他给严词拒绝了,太禽兽了”
顾青寒,向安等人他们早对张恒恒的疯言疯语习惯了,刚进门不久的曲折,则是在慢慢的适应着,尽管已经听多了这类话,但总觉得,张恒恒要离死不远了。
见这帮师兄弟不搭话,张恒恒就觉得很无趣了,他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说道:“你们说,这次我们青山,能够安然无恙的过去么?”
向安他们顿时一愣,觉得他的话风转变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