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她看清房间里的情况,不由得怔住。
要员的保镖都在潘正耀的客房里,一个个抱着头蹲在地上,一个人正拿着手枪对准着他们。
那人见到谷夜莺进来,也有些意外,但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潘正耀的一个眼神给禁了言。
他瞬间会过意来,便也不说什么废话,收了手枪,像是赶羊似的把那几个保镖一并赶出了客房。
房门被贴心关上,谷夜莺朝潘正耀看去。
他坐在床边,双腿张着,双手反在背后展开撑在床上,侧着头也在看她。
脸上的笑意似有似无,充满正气的脸却邪魅的要死,像是一根羽毛似的,挠得人心痒得要死。
谷夜莺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浓,朝着他一步一步走去。
转眼,谷夜莺便来到了潘正耀的面前,她柔软的身子像是落叶似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顺势勾在了他的颈后。
“以身相许,你不嫌我脏?”谷夜莺笑着说道,一语双关。
她跟潘正耀似乎就见过那么几面,交情也仅限于碰面点头打招呼,有关于他的事情,她大多是从季俊兆的口中听说。
潘正耀的母亲是个妓女,虽然跟舞小姐的性质差不多,但皮肉生意也分贵贱,谷芳媚那种是上品,他母亲那种则是下品。
接待的都是些三教九流,潘正耀在那种环境长大,心理多少有些扭曲,对于她们这种卖肉行业更是恨之入骨,谷夜莺只是听说,他母亲死了之后,潘正耀狠心得连一次都没有去拜祭过。
外人都在私下议论,他瞧不起他妈,更瞧不起她们。
所以当她从他口中听到以身相许这四个字时,还是感到相当意外的。
“脏?洗洗就不脏了。”潘正耀笑道,倏地抱着谷夜莺站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