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司徒先生还对毒有涉猎?看来我往后得对他尊敬点了,否则哪天吃亏。”秦筝实在没想到,司徒先生那济世天下的模样还研究毒。

“这成品无色无味,短时间内根本查不出来。”这计划的确酝酿了很久,云战却一直没动手。这次,终于动手了,他也必定要亲眼见见云赢天现在是什么模样。

秦筝连连点头,自是佩服,这毒啊,提炼什么的很危险,司徒先生当真厉害。

“诶,云战,这次回去我就不用再继续装疯卖傻了吧!我若是不再疯傻,你说会不会把他们吓傻了?”她要闪亮登场,吓死他们。

“或许还真会。”眉尾轻扬,云战自然是希望她能够正常些。但奈何她酷爱表演,动不动的抽筋吐白沫。

“秦通那老不死的肯定会吓得厥过去,还有他那个恶毒的老婆,将我弄成残废,现在下不了床的是她。”想想就觉得解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几十年后自己会是个什么模样。

云战听着,几不可微的摇头,“将你的腿弄成残废的不是她,是秦瑟。”

“嗯?你怎么知道?秦通说是他老婆。”扭头看着他,秦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要保着秦瑟啊,有她才能稳固住自己的地位。当时他老婆已经瘫痪在床了,将罪名推到她头上也没任何损失。”垂眸看着她,云战一字一句沉声道。

眼睛盯着他的嘴唇,秦筝慢慢的点头,“大元帅你嘴真好看。”

她这跳脱的话让人无语,云战抬手拍拍她的脑袋,“懂了?”

“懂了!不过我好像也已经报仇了,而且刚刚看见的,秦瑟也活不了多久了。”思及此,她这心里又舒坦了。

“嗯。”再次抬手摸摸她的脸,滑嫩的如同豆腐花儿。

“不过大元帅你能别总摸我的脸么?没发现我这脸都被你摸的皲了么。”打开他的手,秦筝兀自抚着自己的脸蛋儿。

“我这是手,不是锉。”云战淡声,对她的抗议有不满。

撇嘴,秦筝身子一歪靠进他怀里,“别生气,我让你摸。来吧,摸坏了也没事儿。”扬起脸蛋儿,随他摸。

垂眸看了她一眼,云战薄唇微扬,“肯定摸不坏,你的脸皮那么厚。”

“你才脸皮厚呢。”撅嘴,秦筝抬手打他胸口,但奈何石头一样,根本如同挠痒痒一般。

一路北上,温度也愈发的低,与云战共乘一骑没有马车,秦筝倒是遭了些罪。

有时打马飞奔速度很快,冷风吹得她全身都要麻痹了。就是裹着狐裘,但是冷风从脚底灌上来,挡也挡不住。

亲卫更是飞奔,那马儿累的汗流浃背,在这低温中全身都在冒白气儿。

秦筝是随着云战先行,后面还有队伍,那就是亲兵队伍,而小桂,就在其中。

听说天阳关也有人来,想来除了顾尚文也没别人了。这次,西南诸多人都奔进了皇城,真正的战斗也开始了。

皇城还在冬雪之中,虽然按着黄历来说,已经是初春了。但白雪依旧皑皑附着在皇城每一处,在这里看不到一点春意。

连续奔波了半个月,这皇城终于抵达了,而没有直接进城,却是直奔城外雁荡山。据说,那位被幽禁的十皇叔云锦昭就在雁荡山中的庄园中。

山路上一层被踩踏的光滑如镜面似的雪,马儿走在上面都打滑。后来,用布帛将马蹄给包上,这才继续前行。

坐在马上,秦筝整个人都包在狐裘里,兜帽巨大,将她整个脑袋都罩住了。

“住在这地方,看起来还真是被幽禁了。”这路也没人清理,又荒郊野外的,鸟都不在这儿拉屎。不过说起鸟儿,秦筝不由得往四处看,她还真担心段冉那厮会突然出现。

“往那边看,有禁卫军在巡逻。”云战指着一个山下,光秃秃的树林和白雪间,一条小路中有几个身着盔甲的禁卫军在巡视。

“他们会不会看见咱们?”秦筝蹙眉,盯着他们。

“太阳偏东,正好照着这座山,他们往上看什么也看不见,反光。”他们也是掐准了时辰才进山的。

连连点头,随后抓住宽大的兜帽扭头看着云战,“怪不得你能当大元帅呢,什么都考虑的这么周全。”

“若像你这么笨,你的兵都得死无葬身之地。”看着她,云战的脸在这寒冷之地看着更为冷硬了。不过那深邃的眼眸却是载满柔色,堪比春风。

撅嘴,秦筝扭过脸儿,“所以我当不了元帅啊,但是我能当元帅的媳妇儿。”

闻言,云战抬手环住她的腰,“所以你更厉害。”

连连点头,这夸奖她绝对受了,“那当然。”

顺着山路往上走,秦筝觉得应该都爬到山上去了,那传说中的庄园才进入视线。

这庄园占地很大,但更多的却是四周的菜地,那四周的篱笆墙上挂着诸多的冻白菜,乍一看还以为这是个农户呢。

庄园大门很简朴,若不是那四进的房子不错,还真以为这是个茅庐。

于大门前下马,亲卫前去敲门,不过几分钟,有人从里面拉开门,是一个穿着十分朴素的年轻人。

看了看外面的一行人,年轻人拱手躬身,“见过九王爷。”

“嗯。”云战简单回答,随后先一步的走进大门。

秦筝赶紧跟上,跨过大门时,看了一眼那门边的年轻人,她倒是觉得这年轻人应该不是寻常人,这面相不一般。

进入小院,这院落打扫的分外干净,青石砖露出地面,看起来已有些年头了。

正对面的房子房门打开,有一种炒芝麻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糊香糊香的,很好闻。

云战步履生风,一步踏上三阶台阶,他这大步子秦筝是绝对及不上的。

“皇叔。”进门,云战便开口道,声线低沉,倒是与这低温很是相似。

这房间很寻常,一半人高的暖炉矗立在房间正中央,左侧一八仙桌,四把椅子。右侧一个小炉子联通着暖炉,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小炉子旁边炒芝麻。

中年男人也穿着普通的布衫,拿着小铲子正在翻炒小铁锅里的黑芝麻。

“老九啊,过来,坐。”中年男人下巴上一缕胡须,瞧见云战进来,挥挥手要他坐在旁边,另一只手里的铲子仍旧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