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这身体撑起一半儿,那死死缠住他的人也被带了起来,像个猴子,绝不放开他。
单手揽住她的腰身,云战索性直接坐起身,那猴子一样的人也被带着起来,趴在他怀里不撒手。
被子滑下去,后背露出来,冷意袭来,秦筝立即往云战怀里拱,乍一看还真像个虫子。
眸子含笑,云战搂着她,一手轻抚她后背,“听话,别赖床了,像生蛆了一样。”
“你才生蛆了呢。”怀里的人不满,终于说话,这也表明她已经醒了。
“快下去,我已经晚了。”拍拍她屁股,云战不止是时间不够,还被她扭的有些上火。
“不。”双臂缠上他颈项,秦筝爬上来,睡眼朦胧的亲上他的唇。
垂眸看着她亲吻自己,云战的随即回吻,这种让人血液动荡的项目很容易让人热起来。
单薄的中衣被剥开,云战的吻顺着她的耳际一点点滑下,肩膀,后颈,不曾落下。
后仰着头,秦筝微微睁开眼,看着床顶,她慢慢抬手捧着云战的脸,“云战,你轻点,我的脖子都被你吸红了。”
呼吸浓重,云战看着她,视线下滑,在他昨晚亲吻过的地方看了看,果然,都是红印儿。
薄唇微扬,云战搂着她的手臂用力收紧,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让她明确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秦筝的脸在一瞬间变红,“快起床吧,你不是时间不够用了么?”
眸色深暗,云战深吸口气,“下去吧。”
“嗯。”身子一翻,从云战身上下来,视线略微的从他那个地方扫过,反倒是吓了她一跳。
别人吧,她也不是没看见过,但是吧,那不是别人么,她还真没什么想法。云战就不一样了,太那个什么了。
掀开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眼睛来,看着云战下床,然后还对她没什么遮掩的穿衣服,她这次看的更清楚了。虽是有衣服挡着,但是,真的挺明显的。
穿衣完毕,云战抬眼看向秦筝,瞧她贼兮兮的样子,心里自然明白她在看什么想什么。
单手撑着床,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晚些时候任你看。”
“谁看你了?”不好意思,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云战不语,但那眸子里都是促狭的笑,摸摸她的脑袋,随后起身离开。
他走了,这房间好像顿时冷了很多,秦筝躲在被窝里好一阵,感觉自己要被冻住了才起身。
“没有小桂就是不成啊,这帮人连个暖炉都燃不好。”下床穿衣服,秦筝兀自的嘟囔。小桂他们在后面,估摸着今天就能到了。
今儿的事儿还不少,各自有任务,秦筝此时才想起争分夺秒的事儿。
洗漱完毕,裹上狐裘披风,秦筝快步的走出珍琅院,朝着前厅走去。
前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饭,顾尚文正坐在餐桌旁等着秦筝呢。
“吃了么?快吃,吃完咱们赶紧走。”快步走过来,秦筝风风火火。
顾尚文抬眼看了看秦筝,忽的笑笑,然后将筷子递给她,“王妃您最好戴上个围脖什么的。”
“为什么?”拿着筷子,秦筝眸子微眯盯着顾尚文。
顾尚文又看她笑笑,没说话。
但他的视线已经表明了一切,他笑得是她的脖子。
恍然,秦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谢你提醒啊,打从秦通那出来后别去花楼,去打听打听小桂什么时候到。”
“诶,王妃,您不厚道啊。”都说了往后不看他了,这还看。
秦筝笑得得意,堵他人的嘴,她还是能轻而易举做到的。
用过早饭,顾尚文乔装打扮了一下,尽显低调,要去秦府。
而秦筝,则坐上了马车,由亲卫护送,去阮天师的府上。
推开车窗,秦筝看着站在门口的顾尚文,“诶,别忘了你‘爱慕’我的事儿啊!”
顾尚文连连拱手,直叹这活祖宗嚷这么大声干嘛,“是是,小生记住了。”
满意的推上车窗,“走。”一声令下,马车离开。
阮天师的府邸在城西,宅子很大,毕竟他现在可算得上当今的红人。
这些日子以来,城中还在闹着天花瘟疫的事情,因为有别处城里染上天花的人跑进了城里。
城西本就算得上富贵街,因为闹瘟疫的事不少百姓都去别处躲了,这里人就更更少了。在街上走了许久,碰见的人却还没超过十个。
转过街巷,那阮天师的府邸也近在眼前了。
停车,亲卫去叫门,不过片刻一个小厮来开门,亲卫报了一下家门,那小厮又关上门禀报去了。
大约半刻钟,大门再次打开,那个瘦小的老头阮天师亲自出现了。
“九王妃亲自来了?”他似乎是有些不解又不相信,脑子不好使又残废的九王妃来找他做什么,更况且,她应该在西南才对啊。
“阮天师说对了,来找你的正是我。”从马车里走出来,秦筝迎着阳光笑得甜美如蜜。她用双腿走下来,言词清晰,笑容甜美,着实让阮天师在瞬间就愣了。
一瞧他那样子,秦筝这成就感就上来了,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从马车上下来,秦筝一步步走上台阶,直至在阮天师的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