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在办公室也无聊,跟我一起过去吧?”容秋说。
“可以吗?”景逸问。
“当然可以。你才离开多久,怎么忘了?在这里就把学校当成家里一样,别那么拘束。”容秋停顿几秒,又说,“而且,你现在还是他们门面。是大家的小师兄呢。”
景逸虽然年纪小,但学院刚成立没多久,他就进来求学了。
算起来,他也算师弟师妹满天下的人。
容秋是话剧界的泰山北斗,年轻时也是话剧院的台柱子,表演功力扎实。
他教的主要是实操课,一半在室内,一半把打击叫到外面戏台边,挨个登台表演。
以前这是景逸最紧张的时候,如果台下只有容秋,无论《雷雨》还是《梁祝》,他都能分毫不差表演完整。
可如果其他同学都在,景逸便控制不住紧张冒冷汗,念台词声音都是飘的。
因此,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弟师妹们,登上市里的正式舞台,自己却连站台镶边的资格都没有,直到毕业,也没有正式表演过。
景逸赶巧,这节刚好是室外课。
容秋走在前面说,“逸逸啊,其实听说你想演两场话剧,我真的很高兴。虽然你现在很优秀,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路。但想到你学了十几年,还没在台上走一遭,我真觉得遗憾。”
“我也是。”景逸眸光黯淡,“抱歉,以前让你失望了。”
“道歉的话,我听过太多遍了。你应该知道,师父想要的不是道歉。”容秋声音略沉,严肃提醒道,“剧院的规矩你懂吧?就算你现在演了那么多戏,变成大明星,规矩就是规矩。”
“我懂。”景逸点点头。
话剧学院有规定,在校期间想登上正式舞台,必须实操课在容秋手里拿到a。
景逸由于对舞台恐慌,读书时每次评价都是c或者d。
有次他努力了很久,艰难完成全程表演,却因为台词颤音太明显,只勉勉强强拿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