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是她人生唯一一次破例,便叫她费尽了全部心力,招架无能。
纪得难得的自然醒,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中午了。
伤心留在了昨夜,这会儿只剩慌乱。这可不是迟到了,是旷工啊。
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门,看到蒋楚还在客厅用surface看财经新闻。
“醒了啊,正好叫的餐也到了。”
蒋楚看她精神回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案子结了,给你放个假。咱们去周边玩一玩。”
纪得皱着眉反驳,“姐姐,我没事的。”昨天只是个意外。
“那你就当陪陪我,最近工作疲乏了,总想去外边看看。”蒋楚的口才,谁都说不过呢。
“……好。”
岭南周边围着层叠的群山峻岭,随便一座都能叫得上名。
纪得万万没想过蒋楚是带她来爬山,难怪啊,出门前叫她换一身轻快的运动装。
她鲜少运动,爬山对她来说,强度很大。
还没到半山腰呢,纪得满脸通红直喘气,反观蒋楚倒是一派轻松。
“小纪得,你这么点体力怎么行。”
姐姐揶揄的口吻在前边响起,那股不服输的倔强冒出来。
蒋楚放慢了步调,两人一前一后终于爬到了山顶。
纪得调整着呼吸,看蒋楚丝毫不累的样子,实在是佩服不已。
“姐姐…你,体力真好……”
蒋楚看着喝水喘气的纪得,脱口而出:“都是被郑瞿徽练出来的。”
“瞿徽哥…经常带你爬山吗。”
“呃…对,爬山。”蒋楚对上女孩清澈的双眸,鲜少得磕绊了一下,强装镇定的灌了几口冰水,脸色不自觉地潮红。
纪得没在意,转身走到山边,俯瞰整个城市风貌。
心境开阔了许多,在茫茫天地间的我们,实在是再渺小不过的个体。
白云苍狗,候鸟飞逝,每个人都在向前走。
只有她还挣扎在回忆的漩涡里,身不由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来时体力充沛,去时疲惫不堪,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纪得忍着酸痛回到住处,这下真的是要请假休息了,双腿好像不能自理,连走路都打颤。
蒋楚看到她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忍不住嘲笑,笑完又忍不住担忧,新陆集团的陆总可不是省油的灯,纪得这小身板,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纪得没有从姐姐复杂的神色里分辨出什么,只想着等腿不酸了就去公司上班。
可这个想法,在收到一个红色炸弹后,被打乱了节奏。
纪得接到祝福的电话,她要结婚了,和谢译。
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彼此啊,纪得短暂参与过他们的爱恨情仇,自然是诚挚地祝贺。
祝福的家乡在内蒙古额济纳旗,那里有沙漠,有绿洲,有好看的胡杨林。
纪得从前一直被科普,心里羡慕的很。
她想,定是那般辽阔肆意的土壤,灌溉出祝福爽朗无二的性格。
两家商量着重头戏放在z市办,在草原上办一场小型的聚会。
参加婚礼是必然的,可她说想参加内蒙古的聚会。
理由么,也是有的,想去看看大好河山。
祝福神经大条,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只要她肯来,哪一场都无所谓。
谢译可是门儿清,转头就给陆禾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