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暗灯开着,换了一个新地方曲清栀还是睡不习惯。
她眼睛迷迷糊糊睁开的时瞬间被吓了一跳,见她惊吓过度的样子,钟珩觉得好笑,他说:“还这么怕我啊。”
气的曲清栀想骂人,半夜床边突然坐了个人,搁谁不害怕。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她问。
“事忙完了当然要回来,不然我要你做什么。”
曲清栀难堪的别过头:“我例假来了,今天不方便,能不能推后几天。”
钟珩抽完最后几口烟捻灭手中的烟头,拽着曲清栀的小细胳膊就锢紧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顺着从她的睡裙往上直摸。
弄的曲清栀就要挣扎,钟珩却没做到最后更多只是吓唬她,他说:“算了,今晚我没有兴致。”
随后他放开她起身,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关上门离开,曲清栀这才意识到钟珩应该才回来,他连衣服都没换,鞋也没有换。
他不是为了那种事来,那他大晚上来自己房间做什么,曲清栀搞不懂。
回到自己房间的钟珩收拾好后按照往常的习惯,将那把黑色的cz83式手枪放在枕头下面。
很早之前开始他就这样睡觉,上千个日夜,在一闭眼就是母亲让子弹穿头而过的血腥画面里,在这把手枪的陪伴下,这几十年里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又是梦。
又是没有间断的幽长的黑暗,人有时候是有这种意识的,知道自己身在梦中。钟珩任由自己被黑暗缠绕,也不挣脱,一如当年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钟立那样用枪抵着头一样。
他毫无挣扎的坠入深渊。
曲清栀起床起的很早,整个房子里只有何姐在餐厅里忙忙碌碌,屋外特意请来的园艺师傅在修剪那些盆景。
“这些花是您种的吗?”曲清栀透过厨房的窗户上的玻璃道,这话不用说是问一旁正在煮饭的何姐的。
“不是,这些花草都是交给师傅打理的,不过那些兰花是钟总种的,他好像比较喜欢这种花。”
何姐说的曲清栀没有在意,让她意外的是,钟珩居然也会种花,那么恶劣又残忍的人,她怎么都联想不出来那样的画面。
清粥的香味儿在厨房飘荡着,诱惑着人的食欲,引的曲清栀肚子也跟着咕咕作响,但钟珩又没醒,她还要等他。
何姐挺喜欢曲清栀,就又和她跟拉家常一样聊了起来:“曲小姐,钟总昨晚回来向我问你,我说你每天都等他很晚,他好像听了后心情不错就上楼去了,钟总他还是挺喜欢你的曲小姐。”
曲清栀笑的有些尴尬,没再说话。
她明白,钟珩就算有那种开心,也只不过是类似一种对宠物的喜欢,不会涉及到其他感情。
但既然说到这里,曲清栀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可以从何姐这里套出点儿什么,她要找的钟珩的软肋,用他的弱点打败他。
她问:“你们钟总他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啊?”
何姐还在想,背后就有一道声音响起:“既然想知道怎么不来问我。”
曲清栀一回头,钟珩靠在门框上正看着她,目光平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