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下换好新的灯,苏淮吩咐她:“去开闸看看。”
郑尔没多想,下床穿鞋去了门口开闸,整个屋子紧接着恢复明亮,她心情好了些许,等走回卧室看到他又躺到床上,气得当即炸毛:“你快下来!”
他胳膊撑着侧脸一副你奈我何的贱样:“你上来打我啊,打赢了我就下来。”
让她上床去打他,郑尔还没笨到羊入虎口,转身去了阳台拿挂衣服的撑衣杆,苏淮还在好奇她出门做什么,几秒后就见她拿着撑衣杆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他顿觉不妙心里卧槽一声,翻了个身滚到床的另一边跳下床,举手投降连声认怂:“错了错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天仙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苏一回。”
她哪管什么君子不君子,对付他这种小人就该用贱招,二话不说挥竿子要打他屁股,一边怒斥:“好好说话!”
他跳着躲开前两竿,可十多平米的房间就那么点大压根没处躲,撑衣杆毫不犹豫打到屁股上的瞬间他痛呼出声:“卧槽,郑耳朵你竟然家暴!快说!是不是惦记我的翘臀已久!”
越说越不靠谱,她气得连连跺脚嗔骂:“不要脸!打死你算了!”
苏淮趁她气在头上的档口,几步上前夺走她手中的撑衣杆胳膊环绕她肩,眉目含情注视着她低语:“好了,打也打骂也骂了,消消气?”
打不过吵不赢,她烦闷呜咽一声,脑门跟不会痛似的连连狠撞他,最后补上一脚推开他气冲冲走出卧室,于门外怒喊一声:“出来!”
他手抚着心口,咧嘴笑依言走出房间,她打开大门后返回来把他往门外推,他扒着门框不松手,大声叫唤:“郑耳朵你没良心啊,我帮你换灯累得要死,水都不给喝一口就赶我出门!”
深夜十一点多,对面邻居都睡下了,她捶他一拳红着脸低斥:“你小点声!吵到别人家了!”
“哦,那进屋说?”
郑尔不得已又把他拉回来关上门,大步走到饮水机边给他倒水,苏淮像条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试探地问:“生气了?”
“不要你管。”
她接了杯常温水转身给他:“喝完赶快走,我要睡觉了。”
说完走进卧室不再管他,苏淮拿着杯水慢悠悠地喝,斜倚着卧室的门看她收东西叠被子,说话逗她:“这孤男寡女又是大晚上,你就不怕我做点什么吗?”
她站在床边抖被子,闻言剜他一眼:“你敢。”
小脸上半点不见害怕,还真不担心他做些什么。
苏淮勾唇轻笑:“哟,这么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