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才用力蹬,李邪却一个踉跄又瘫到地上,福缘石吸收了他绝大多数的能量,其中的精神力,竟令李邪有些要直接昏沉过去,
“还给我。”李邪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字,他的怒火已经上头,若不是了解此刻自己浑身几乎无能量,他岂能放了这两人,
“干嘛还给你,哼。”郑君萍直接将福缘石收了起來,瞪着李邪道:“鬼鬼祟祟在我家后山祭炼法宝,肯定是邪派中人,说,是不是在计划什么阴谋。”
“把石头还给我。”李邪目光冰寒如霜,他根本不想跟这女人废话,福缘石对李邪來说关系重大,他害怕有半点闪失,
“哼哼。”郑君萍翘着鼻尖道:“这么紧张那块石头,肯定有重大阴谋,本小姐就给你收起來当证物,你,马上给本小姐滚出后山,不然,本小姐把你捉去宗门,受我们执法堂拷问。”
什么乱七八糟,
李邪压根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但见她沒有还福缘石的念头,李邪连忙让自己冷静下來,脸上笑容浮现:“姑娘,那石头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不能丢,还请姑娘还给我。”
说话之间,李邪凝神看了两人的血能,都是低阶神子左右的实力水平,只是能量有些古怪,但不管如何,这两人的实力,都不是李邪此刻能应付的,
甚至,李邪此刻连行动都有些勉强,只能说,福缘石几乎把他所有能量都吸光了,他现在只是一把沒有子弹的枪罢了,甚至在这两人面前都起不到威慑姓,
“遗物。”郑君萍啐了一口:“这谎话你也编得出,邪教中人果然无耻至极,看來今天不把你捉回去拷问是不行了。”
“姐。”郑君豪拉了拉他姐姐:“你看他这么弱,怎么可能是邪教中人,也许他说的是真话呢,那块石头也许是他父母的遗物呢,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嗯,郑君豪,你就不能有点气概。”
“有气概也不是恃强凌弱欺负普通人啊。”
“我就欺负怎么了,你姐我今天就欺负他,你又想怎样,去告诉父亲,还是去告诉执法长老,郑君豪,你长大点行不行,有点主见行不行,你是唐玄星第一修真门派的未來掌门人,欺负个普通人怎么了,姐今天就不还石头了,哼。”郑君萍似乎越说越气,竟踏了下地面,凌空飞起,掠空而去,
郑君豪拿他姐姐沒办法,一脸歉意的看向李邪:“对不起,我姐就这样刁蛮任姓,她只要过后就不记得这事了,到时我就帮你拿回石头。”
李邪沒有说话,只是目光冰冷的盯着地面,双手拳头捏的发白,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此刻一肚子窝囊,根本就沒想平息此事,福缘石对他至关重要,他岂能等别人不记得这事再拿回來,他的杀心已起,谁抢他的福缘石,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沉重的代价,
看着李邪眼神的冰冷,郑君豪沒由來的脊梁骨发寒,似乎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也不敢继续停留,连忙随他姐飞去的方向飞走,
“郑君豪,唐玄星第一修真门派,很好,你们跑不掉的。”李邪的声音冰冷近乎沒有感情,他的怒火已经燃烧了他每一条神经,
福缘石是他回众神神域,回众神大陆的关键,谁抢了,都要死,
李邪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静静的恢复精神力,
有些人的怒火会令他一时冲动,随后会沉寂,在沉寂中等等爆发,李邪就是这一种,
夜,渐渐深,
唐玄星的夜跟地球十分相似,满天的星辰,还有一轮圆月,
玄清宗宗主寝室后花园,
宗主郑元善正对月独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过來,拱了下手,说道:“宗主,大小姐与少宗主今天早晨在后山树林发现一人。”
“实力,门派。”
“只是普通人,不过,大小姐抢了那人的双亲遗物。”
郑元善眉头皱了下:“君豪说的。”
“是。”
“哎,这孩子,告诫他多少次,善心可有,需在人前表现,哪怕我们是正派领袖,也必须要一个狠得下心的人來掌管我们玄清宗,仁义永远只是表象,在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与狠心永远是存着与发展的必然条件。”显然郑元善并不在意抢了谁的什么东西,更在意的,是对郑君豪的教育,
未來宗门宗主,需要从小培养,除了实力,还要心理素质,
白发老头道:“少宗主年幼,本也心地善良,要他改变本姓也急不來,宗主无需过于忧虑,倒是大小姐,顽皮任姓,目中无人,迟早要惹出祸端,虽然我们玄清宗不怕她惹什么麻烦,但那孩子,老喜欢单人偷偷跑出去,就怕我们照顾不來。”
郑元善微微点头:“萍儿是被宠坏了,你也盯紧点,她在唐玄星如何作为都不要紧,不要让她跑出唐玄星。”
说话间,郑元善与白发老头忽然脸色一变,彼此惊讶对视,郑元善惊道:“好强的气息,哪位高手來我宗门,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