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柳氏赶过来看望她,替她主持女子出嫁前的及笄之礼。
她将苏碧丝的一头秀丽的长发绾成一个髻,郑重以银簪插定发髻。银簪正是去年冬季苏旷回府时送给苏碧丝那只花簪,用作此时的及笄礼簪,意义非凡。
苏碧丝看着她已经显怀不少的肚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柳氏经过了几个月的调理,胎象稳定了下来,此番出门也是询问过大夫的。苏碧丝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聪明良善又不骄纵,没有母亲教养反倒比无数父母双全的贵女更好。她不放心让别人来操办这事。
如今也长大了,要嫁去别人家里了。以后重院深深,不知再见是何时。柳氏一阵伤感,红了眼眶。又仔细嘱咐了她妇德、妇容、妇功、妇言,告诉她如何待人接物及侍奉婆家长辈。
种种礼仪过后,柳氏牵着苏碧丝的手,来到了苏碧丝的闺房,屏退了下人,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封面无字的图册递给苏碧丝。
苏碧丝接过打开看了第一页,竟是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交缠,面红耳赤猛地合上了。
“涟儿,你不要羞,这是夫妻之间必经的事情,你若懵懵懂懂,洞房花烛夜怕是要闹笑话。”
柳氏也是过来人,深知房事和谐对夫妻感情的重要,怕小姑娘嫁过去对情事生了畏惧,折损夫妻情谊。
恭送柳氏走后,苏碧丝趁着夜里无人时,点着灯壮着胆子红着脸将春宫图册看完了。
图册里的东西,颠覆了苏碧丝认知的世界。她原先以为那夜她做的怪梦,便已经是男女亲热的极限了,不曾想居然还有更深入的,还有那么多不同的体态花样。男人的那根像棒子一样的东西,如何能塞进女人下体狭窄的小洞里?那该有多痛?春宫图上绘画的女人,怎会是一脸享受的模样?
苏碧丝颤抖着伸手触及到了自己的腿心,摸到了那处洞口,试探着想将手指伸进去,但洞口又紧又干涩,她一点也难推动,抽回了手指,好奇地放在鼻尖轻嗅,只有淡淡的檀腥味。苏碧丝后知后觉的羞红了脸,拿手帕揩干净了手指,又胡思乱想了好久,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横梁上黑蛇一双黑眼睛熠熠盯着她的这些动作,只觉这次的发情期更加难捱了。
那夜,她又做了相似的怪梦,还是那个山洞,她又遇到了那个陌生黑衣男子,她惊呼出声,吓得转头就想跑出山洞。
又被他捆得结结实实,丢在了干草堆上压在身下,她想尖叫呼救,却发现自己嗓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山洞里静谧的可怕,只能听到石头缝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还有身上男人的粗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