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江策每晚都拥着月宜入睡,小公主一开始闹别扭,可是日子一天比一天冷,他身上像个大火炉,月宜不得不承认,靠在他怀里真的很暖和。而且除了那一晚,江策也没有再做过过分的事情。
月宜紧绷的神经稍稍有些松懈,可是心里仍然郁郁寡欢。江策闲下来的时候就想尽办法逗她,要么给她讲大魏的故事,要么就弄来一些小玩意儿给她看,小姑娘却从来没有开心过,这让江策也跟着有些郁闷。
很快,南凉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大军决定北上。月宜听了消息自是不肯,江策好说歹说,小姑娘就是不肯同去。江策也恼了,撸了袖子坐到她身旁粗声粗气的说:“你要怎样才肯和我走?你是我的人,不跟着我你打算去哪里?”
“我才不要去北方,我也不是你的人!我是南凉的昭陵公主,我要留在南凉。”小姑娘红着眼圈义愤填膺的开口。
“南凉已经没有了,你留在这里
新第弌版炷網:roцroцщц(肉肉楃)。Цs能做什么?”他拉住她的手急急地说,“你一个女孩子还是皇室的公主,你以为留在南凉你能活下去吗?和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
“我不用你对我好。”她迅速的抽回手,就这么倔强地看着远处不肯答应。
江策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于是乎一把抱住月宜大声喊道:“我不管,你就得和我走,你是我媳妇儿,必须和我走!”
“谁是你媳妇儿?我才不是你媳妇儿!你走开!”小姑娘被他气得满面潮红。
江策耍赖说:“你就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是昭陵公主。”
月宜推不开他急得直掉眼泪,江策听着她低泣的声音连忙捧着她的小脸一边亲一边给她抹去泪水:“月宜,你要怎样才肯和我走?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就算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我也要带你走,我不可能放开你。区别只在于你是自愿还是不自愿。”
月宜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清澈的如同一汪泉水,声音带着哭腔软软地询问:“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和你去北方?”
江策展颜道:“我说了啊,你是我的小媳妇儿。”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我说是就是!”江策像是要验证自己的话,在她唇瓣上狠狠啄了一口,信誓旦旦地说,“回到大魏我就和父皇说让你成为我媳妇儿。”
月宜气呼呼的转过脸儿,已经对他这种流氓行为见怪不怪了。她本就年龄小,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虽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具体的内容却是一无所知。江策成日里黏着她,又没有人和她说什么行为是妥当的,什么行为是不妥当的,她渐渐地倒也习惯了。江策则是北方人,性子洒脱不拘小节,自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两人之间的亲密反倒不断增多。
江策此时像一只大大的狗狗往她身上蹭,还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一下。月宜嫌弃地抹了一把脸蛋气嘟嘟的说:“你烦不烦啊。”
“不烦。”江策嬉皮笑脸地又亲了几下才罢休。他稍稍凛了凛神又道:“月宜,你想想你的皇姐,她们也要随军队一起北上,你不会抛弃她们的对吗?”他见她神色果然有所松动,便双手将她的小手护在手心中,轻轻呵了口气,然后捏了捏指尖柔声说:“月宜,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我想让你和我回北方,做我媳妇儿。”他顿了顿,有些羞涩,却还是轻轻地掷地有声地说:“我,我心悦你!”
月宜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向自己表白。对方虽然是自己国家的敌人,可是却也是个眉目清俊,容色清朗的少年郎,她当即慌了手脚,又是羞,又是恼,又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想挣开自己的手却又挣不开,抬眼间见江策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笑容真诚,月宜的小脸更是火烧一般。
江策知道她没有很喜欢自己,可是他也不急,从小到大他认定的东西从来都跑不了,月宜也是,他认定了她是他的小媳妇儿,那就必须是自己的小媳妇儿。
月宜终究还是答应了江策的话,毕竟她也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江策每天派人跟着她,她根本哪里都去不了。
路途遥远,那些金枝玉叶此刻全都蜷缩在木质的牢笼中,月宜心底酸涩,也要和她们一起,江策直接将她抱到马上说:“你老老实实和我待着。”
“我要和姐姐们在一起……”小姑娘不依,扭动着身子就要下马。
江策一甩鞭子,座下的马匹迅速往远处奔去,月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紧江策腰身。江策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在她耳边说:“往后去了我的地盘要听话,知道吗?”
“你还说要对我好……”小姑娘吓得不轻,又开始哭。
江策最见不得她哭,连忙停下马给她擦着眼泪赔礼道歉:“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再不这样了成吗?别哭了,别哭了……”他扭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队伍,又低声下气地对月宜说:“别哭了,风大,小心把你的脸吹伤了。”他给她捂了捂小脸蛋叮嘱说:“月宜,这是军队,你不能胡闹,要跟紧我知道吗?你一个人很容易出事,你也不想被人欺负对吗?”
月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江策不会伤害她,可是别人却虎视眈眈。有一次她单独出门,就算是晓光和平远护在身后,还是会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向她袭来。那种目光赤裸裸的,好像月宜是一种猎物,只等着江策不在,他们就将她吃入腹中。月宜自那之后再不敢出门了,除非江策带她出去,否则她就一个人闷在帐子里。
江策见她果真不在闹腾了,松了口气,便和军队一起进发。
这一路上,正值深秋,天气日渐寒冷,再加上水土不服兼长途跋涉,几位金枝玉叶都病倒了。江镌本来不想理会,可是月宜也感染风寒,江策着人煎了药送来,就听见月宜对平远说:“你可不可以将药也给皇姐们送去一些。”
平远是江策的跟班,年纪和江策差不多大,此刻听见小公主放轻声音柔柔缓缓地哀求自己,一张俊脸立刻红了,说话也期期艾艾得:“这、这得、得问过长殿下……”
江策心里吃味,一把挑开帘子进了营帐,冷冷地看着平远说:“平远,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
平远吓得一个哆嗦赶紧逃开了。什么时候,七殿下的眼光也可以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