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娜娜要过来,月宜特意穿了一件漂亮的t恤衫,云霆在厨房准备食材,扭身见她在镜子前比衣服便笑道:“是娜娜过来,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你至于还要单独挑件衣服?”
月宜嘟着嘴不以为意:“我穿漂亮点,娜娜看到也会喜欢啊。”
云霆无奈摇摇头,继续切着手下的豆腐。
月宜走近厨房,扶住门边看着他精心准备,偏着头饶有兴致地盯着看。云霆稍稍扭头,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切菜:“看我做什么?老公太帅了?”
月宜嗔道:“自恋鬼。”她指了指豆腐问:“我想吃冻豆腐,你怎么没买?”
云霆说:“冰箱里有,你拿出来就行。”
月宜便去冰箱前拿出来,满满一盘子冻豆腐,她笑着说:“冻豆腐是什么东西做的?”
“豆腐呗。”
“我是问他们之间的区别。”
云霆放下刀,转过身有些莫名的盯着她看。月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端着冻豆腐走出厨房放到刚刚支好的八仙桌上,撅着小嘴嗔道:“怎么了嘛?”
云霆跟在她身后好奇地问了一遍:“你真不知道冻豆腐怎么来的?”
月宜点点头。
云霆笑了出来,难以置信:“新鲜豆腐冻起来就是冻豆腐了啊。”他腾出手在她白净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沉大小姐,连个冻豆腐都不知道怎么来的!”
“会痛!”月宜气恼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揉弄着额头抱怨,“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又没有人和我讲过。”
“你妈也不和你说?”
“我妈都不让我进厨房。说是……”
“浪费时间!”云霆都知道杨萍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月宜没想到会被他截口,还有些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云霆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见她回过神委屈地看着自己,云霆才道:“你妈除了让你学习还让你做什么?”
“管不着。”月宜噘着嘴不理他了。她在学校都是因为学习优秀而受到表扬,可是在云霆这里却不停地被挫败,没办法,杨萍认为学习重于一切。
云霆心里有几分怜惜,还是花样的年纪却被妈妈关在四四方方的课桌前,一点自由都没有。他想给她,却没有资格。
大毛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学校旁边的拉面馆帮工,拉面馆地段好,生意挺热闹,连带着大毛也赚了点小钱。他抱着娜娜来到云霆家里,娜娜见到月宜亲昵地张开手要她抱。月宜从大毛怀里抱过月宜躲在卧室里说悄悄话,云霆去打开空调。大毛则去厨房打下手。云霆却拦着他说:“就是准备点食材,没啥。”他洗了洗手问道:“怎么样,工作如何?”
“谢谢你啊,霆哥。”大毛知道这工作还是云霆找人帮自己的。
云霆一点都不在乎:“那也是你能干,否则人家也不会招你。”
男孩子之前的情谊说不出口,大毛搓了搓手,指着门口放的一箱啤酒:“我买的,咱们一起喝点。”
云霆笑道:“好啊。不醉不归哈。”
娜娜小脸热的通红,月宜拿着毛巾给她擦擦脸,娜娜对上次的画册意犹未尽,月宜又去拿来喝娜娜边玩游戏边看画册。云霆走过来看的时候,月宜正亲吻着娜娜的脸颊,他心底一软,轻轻叩了叩门扬声道:“老婆,吃饭了。”
“来啦。”月宜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脸上一热,脸上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涩的,局促地坐在原地不知道如何面对云霆。真是的,自己怎么会答应呢?
云霆却是喜笑颜开,走近几步,捏着娜娜胖乎乎的小手,抬眸望向月宜不自在的神色温言道:“怎么,老婆不想吃饭了?”
“你别乱喊了。”月宜的声音软软得,又轻轻得,像是棉花糖。云霆忽然盖住娜娜的眼凑近月宜的唇瓣亲了一下说:“好了,涮火锅了!”
他一把将娜娜抗在肩上骑大马,大毛瞧见了笑道:“嫂子出来了?喏,这碗调料是你的。”月宜听他那句“嫂子”也不好意思反驳,只是道了句“谢谢”便挨着云霆坐下,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调料。
月宜记不得上一次吃火锅是什么时候了,好像很遥远,爸爸在世的时候蛮喜欢带着她和妈妈在家涮火锅,后来爸爸走了,杨萍似乎就不再提起吃火锅的事情了。云霆见她怔忡着,以为她是热得慌,就给她拧开一瓶可乐说:“不算太凉,你试试。”
云霆吃饭一点都不斯文,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耳朵上不知道何时别了一根烟,流里流气的,一碗满满的羊肉一会儿就呼噜呼噜地吃的精光。这是杨萍很讨厌的行为,他们家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点羡慕云霆。
眼前忽然多出来一双筷子,云霆夹了很多冻豆腐还有牛百叶放在她碗里说:“赶紧吃,发什么呆?”
月宜戳了戳牛百叶和冻豆腐,忽然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上次吃麻辣烫她偶尔说起来自己喜欢吃冻豆腐还有牛百叶,他居然记在心里了。
娜娜揪了揪月宜的袖子,大眼睛眨啊眨,张着小嘴眼巴巴地望着她夹起的虾丸。月宜笑道:“娜娜也想吃啊。姐姐喂你。”
大毛想说别麻烦人家,云霆却碰了碰他的杯子说:“来来来,满上满上。”
娜娜一直依偎在月宜身旁,到了十点多都不肯离开。叁人哄了好久,娜娜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攥着的月宜的衣摆。云霆今天请了假,收拾完残渣剩饭就坐在地上看比赛,央五正在回顾雅典奥运会男篮的比赛。月宜洗漱完想睡觉,云霆却一把将小姑娘拽到怀里也坐到地板上,背对着她,面向电视机:“陪我看一会儿。”
小姑娘挣了挣,可是哪里抵得过云霆的力气,最后也只好依偎在他怀里,双手圈住自己,不敢妄动。他今天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眉眼之间有几分放肆,又回到初见那种神色,弄的月宜有些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