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晋看着两人远去,还听到袁随风问月宜:“晚上我们去吃好吃的吧。我知道这里有家饭店,东坡肉超好吃。老子请你。”
月宜想了想,点头:“那也行,不过晚一点吧。我不太饿。”
吕晋扭过头不想再听了。
比赛进行了两天,袁随风周末就在这里赖了两天,早晨和他们一起去比赛地点,他们进去,他就四处去玩。他们比赛完,袁随风就缠着月宜玩闹,吕晋几乎没有任何和月宜单独相处的时间。他心里要恨死袁随风了,终于逮到一个机会,月宜在酒店和妈妈视频,袁随风百无聊赖,吕晋在楼梯间看到他说:“袁随风,我有话问你。”
“不好意思,老子不想回答。”袁随风冷哼一声。
吕晋从小到大都是斯文礼貌,“我有话问你”一说,难道对方不应该停下脚步和自己谈一谈吗?“你等等!”吕晋追上去。
袁随风看着比自己矮一些的文弱少年:“你烦不烦。”
“你这个人粗鲁而没有礼貌,有什么资格追求月宜。”吕晋咬着牙,脸颊因为气愤微微泛红。
袁随风冷笑:“那你这个四眼天鸡有资格?”
“你……”吕晋愤然指着他,“你别做白日梦了。”
“我做春梦。”袁随风嘿嘿笑了几声,一把就把他推一边去。
月宜是季妈妈开车接走的,两个男生都说有事,晚点走。月宜很好奇他们怎么突然这么默契。第二天上学,月宜和薛芳芳惊讶地发现,吕晋和袁随风都挂了彩,不过很明显吕晋要比袁随风严重一些。
薛芳芳来回看着两人:“难道你们遇到了同一伙劫匪?劫财之后还要劫色?”
月宜忍俊不禁,推了推坐在后面的袁随风的手臂:“到底怎么了啊?你俩都留在酒店,当时出什么事了?”
袁随风冷然道:“没事。”
他有点丢脸,本来以为教训一个小白脸没问题,没想到真打起来发现吕晋也是练家子,自己还结结实实挨了好几拳。吕晋忽然走过来,声音异常冰冷:“交作业。”
“没写。”袁随风语气也很冲。
吕晋公事公办,写好纸条走向办公室。
薛芳芳摊开手和月宜对视,私底下说:“不是一起挨打,是互殴。”
元旦晚会结束之后,很快就要迎来农历新年。今年过年早,元旦晚会大家也玩得很高兴,小初中生们碰杯庆祝,期待新的一年。
可是袁随风并不开心。
签证办好了,机票也确定了,他大年初四就要去往大陆那一端。
吕晋元旦晚会临别前塞给月宜一封信,然后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薛芳芳看着月宜怀疑的目光连忙否认:“我最近没接单啊,不是我代笔。”
“什么啊?”信封上没有一个字,月宜想了想觉得头大,只好塞进书包里回头再处理。
袁随风和月宜回到小区,一月很冷,刚下了一场雪,寒风刺骨,但是袁随风今天却喊住她说:“月宜,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月宜知道他要走了,也有些不舍:“嗯。我们去公园。”
天色已黑,公园人不多,月宜和他并肩走在僻静的小路上,他不说话,情绪低落,月宜开导说:“就是出国啊,又不是说不能回来了。你别太难过。”
“我看到吕晋给你情书了。”袁随风忽然开口。
月宜脸红,但也仅仅是因为被同学发现的窘迫:“我还在想如何回复他。”
袁随风误以为月宜是要答应吕晋,停下脚步一把抓住她的手凶巴巴地说:“不行,你不能答应吕晋。”
“答应什么?”月宜挣了挣,却挣不开。
袁随风剧烈的喘息,心里好像是揣了一只兔子,蹦的快跳出胸膛:“我想……我想……”想让你做我女朋友。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袁随风就是说不出口。
月宜愈发摸不着头脑:“你要说什么?”
袁随风心一横,忽然就低下头贴上月宜的唇瓣:说不出口,那就亲吧。
月宜杏眸圆睁,被他用力地抱在怀中,一下子,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他冰凉的唇瓣笨拙地碾压着自己的樱唇。
“唔……不要……你放手……”她开始挣扎,可是袁随风却更加用力地禁锢住她。他个子太高,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密密实实地搂在怀中,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急切却又贪婪地咬着她的唇。他哪里会接吻,不过就是遵循着本能舔吻、嗫咬,牙齿有时候还会不小心碰伤她的唇瓣。
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子的唇瓣这么软,真的像是qq的果冻,还带着甜。
月宜脸已经憋红了,她极力地挣扎但他就是一座小山。她不得不在他的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血腥气蔓延两人的口中,袁随风吃痛,稍稍放松了点力气,眼中还氤氲着未散去的满足和迷恋。
月宜眼眸含着水光,“啪”一声,扬手打在他脸上。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自己的手掌都震得发麻。她从没有打过人,怔怔看着捂着脸颊的袁随风,心头又羞又气,又上前使劲推了他一把转头跑回家了。
她回到家里说了声“不舒服”就噔噔噔跑回卧室锁上门,蜷缩在被子里呜呜啜泣。袁随风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季妈妈担心坏了,在外面关切地问着:“月宜,出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啊?和妈妈说。”
月宜吸了吸鼻子,稍稍缓了一下对妈妈说:“没什么。我可能要来大姨妈了,躺会儿就好了。你和爸爸先吃饭吧。我马上下去。”她去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红肿的唇。他根本就是饿了,一直在咬,疼死了。
晚上月宜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看书,满脑子都是刚才那段恼人的画面。正烦心着,结果阳台上的玻璃门传来声响,那个讨厌鬼又来了。
月宜自顾自写作业,这次绝对不会给他开门。
过了会儿,也许是知道月宜铁了心,他失落地放下手里的袋子,然后离开了。月宜咬了咬唇瓣,拿过了阳台上他留下的东西,一盒鱿鱼圈,刚刚炸好,还热乎。袋子里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
月宜气鼓鼓地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到桌子上:“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讨厌鬼。”晚饭没吃多少,肚子还有点空,忍不住,拈了一个鱿鱼圈当作袁随风,一口咬掉一半。
袁随风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坐在床边,手指抚上唇瓣,那里仿佛还能回味到月宜嫩唇的触感。他的嘴角慢慢上扬,袁随云推开门就看到弟弟傻笑,眉梢眼角都是小少年暗恋成真之后的春意和甜蜜。
还说没有恋爱?
骗鬼呢。
(下章小冤家要分别了。小猴子争取再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