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星河献宝一样,拉着孟爸爸去阳台指给他看,“这盆昙花妹妹说只看几个小时,我想看。”
孟爸爸听到此,忽然皱了皱眉,心里总是觉得昙花寓意不好,但既然已经买了他也未曾多说,星河没有察觉,又和孟爸爸逗了逗小金鱼。家里又是小狗又是金鱼又是花卉,比刚刚搬来的时候温馨多了。
月宜的生日蛋糕是星河做的,月宜说只要花花,结果星河裱了好多四不像,显得滑稽,月宜拈起一点奶油抹在星河脸上,星河皱着眉头,手指刮了刮又尝了一口,很甜。他有样学样,抱住月宜也把奶油抹在她颊边,一点点粉红色的点缀,星河心念一动喃喃说:“我帮妹妹舔干净。”湿滑的舌头在月宜脸上舔过,月宜羞的要死,奈何却被他牢牢地箍住小腰,一点都挣脱不得:“流氓,星河,你别舔了。”
“妹妹就是蛋糕,我要吃。”星河又把奶油抹在她唇瓣上,真的像是吃蛋糕一样,不停咬着月宜的朱唇。月宜被他咬的盈盈含泪,嘤嘤如诉。星河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盯着女孩子水漾清眸笑道:“妹妹比蛋糕甜。”
“我今天过生日,你还欺负我……”月宜埋在他胸前,揪着他的衣领抱怨着。
“我是亲吻妹妹,不是欺负啊。”
月宜知道说不过他,踩了一下他的脚去客厅和乐乐玩了。
生日蛋糕虽然不好看,但月宜仍然一口一口都吃掉了,她那样乖,星河心里软软的,潮湿起来,在桌子下握着她的手依赖得黏着她。
“小乖,你是十九、二十……二十就可以结婚了对吗?”晚上睡觉的时候,星河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托腮依依看着月宜问道。
月宜正在速写本上给它画小老虎,闻言随意说道:“是啊,二十岁我就可以结婚了。”
星河一听有点着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急急地说着:“那、那你要等我啊,你不能先结婚,我还要好久才能结婚……”
月宜怔了一下,旋而掩唇含笑,故意玩笑说:“不要,就不等你,我二十岁就找别人结婚去。”
星河瞬间眼圈红了,下巴搁在她肩上委屈地说:“不行……不行……”
月宜哪里舍得星河委屈,连忙捧起他的脸,亲着他的眼皮:“我和你开玩笑的。除了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啊,我这么个病秧子,谁会要啊?”
“妹妹很好的。”星河不喜欢她这样说自己,“妹妹不是病秧子。妹妹是公主。星河最喜欢妹妹。”
月宜莞尔,笑意绵绵温暖:“那星河就是保护公主的小将军。公主也最喜欢将军。”
夏日时的星河已经在饭店事事游刃有余,月宜偶尔会来吃饭,星河就特意过来服务她,往往给的饺子都特别多。星河和她说话总是很轻快高兴,见着月宜就迎上去,拉着她的手去到空位上坐下。店里常来的顾客也渐渐熟悉星河,有人便会开玩笑问道:“星河,这是你的谁啊?”
星河骄傲地说:“是女朋友。”
月宜只是红着脸拨弄着面前的餐具,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也顺势捏他一下,并不言语。
夏天温度越来越高,月宜脱下自己的毛衣,换上了之前和星河一起买的连衣裙。她在镜子前转了转,有些遗憾地摸了摸越来越突出的锁骨:“我太瘦了,衣服穿上去像是个面口袋。”
“多吃饭、多吃肉。”星河总是这样叮嘱,有时候晚上抱着月宜,见她那么瘦他也心疼,他喜欢妹妹胖起来,健健康康的,永远和他在一起。
月宜笑了笑:“你是小猪,我才不要学你。”
“我不是小猪,我是小老虎。小老虎要吃小乖。”说罢就将她抱在怀里缠着她亲了一会儿。
这样岁月静好、安宁如初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六月,门前粉嫩轻盈的合欢花点缀在绿郁葱葱的树叶之间,月宜手里的羽毛球拍挥出去,结果不小心把羽毛球打到了枝桠间,星河道:“我爬上去。”月宜叮嘱着:“你要小心啊。够不着就算了,再买一个。”
“没事。”星河撸了袖子,像一只小猴子蹭蹭蹭就爬了上去,一只手勾住羽毛球扔了下来。月宜却只是张望着树上的星河,担心地说:“你快点下来吧。别摔着。”
星河下到一半,矫健地跳了下来,结果没站稳一下子摔在地上,好在是草坪,星河也没有太疼,月宜跪在她身侧忧心忡忡地问着:“摔伤了没,干嘛要跳下来啊,再把腿摔伤了怎么办?”
星河却咧嘴一笑:“我帅不帅?”
“帅个鬼!”月宜嗔道。
星河一勾手,把她翻身压在身下,双手在她身上挠来挠去:“帅不帅?帅不帅?”
“哈哈……星河……你这个坏蛋!帅还不行吗?”月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得央求着,“好哥哥,饶了我吧……”
赵阿姨隔着很远就看到月宜和星河在草坪上亲热,她悄悄走过去故意大声喊了一句:“星河、月宜,早恋被赵阿姨抓到了吧。”
月宜脸上仿佛火烧一样,整理了一下衣服赶紧站起身,星河傻乎乎地笑着,说了一声“阿姨好”。月宜也问候了一声,羞红着脸很无措。赵阿姨笑问道:“做什么呢?”
“打羽毛球。”星河捡起拍子,“我刚开始学。”
月宜问道:“阿姨来找我爸爸?爸爸在家里看书呢。”
“你爸不是又把腰闪着了吗,我带了些特制的膏药,让你爸试试看。”赵阿姨提起月宜的爸爸故意表现得客气,但是月宜还是察觉到其中的亲密。“那赵阿姨快上去吧。我想爸爸见到你很高兴的。”月宜笑道。
月宜和星河打完羽毛球回到家里,发现赵阿姨正在给孟爸爸揉着腰部,听见动静,赵阿姨和孟爸爸都有点不自在,月宜想起刚才赵阿姨在楼下捉到自己和星河,现在却被星河、月宜捉到了他俩。星河想要发问,月宜赶紧把他拉走了。孟爸爸的卧室里声音压得很低,月宜却贴在门边偷偷听着。星河小声问:“妹妹你在听什么?”
“我在听爸爸什么时候再婚。”
星河眨眨眼,不太懂。
孟爸爸在几日后找到月宜和星河,踟蹰了一下把这件事认真地说给月宜听,月宜听完了歪着头笑道:“爸爸不是说人家是母老虎吗?”
“那是、那是一开始……”
“现在不是了?”
孟爸爸这么大岁数了,脸上居然有点热。
月宜温然巧笑:“我没意见。星河呢?”她把问题给星河,默认星河是家里的一份子,有事情他也有决定权,而不仅仅是月宜交往的一个男朋友。星河虽然不太明白,但很乖巧地点头,对孟爸爸、月宜说:“我喜欢赵阿姨。”
晚上睡觉前,孟爸爸单独和月宜说:“月宜,爸爸觉得对不起你,你已经……我却还要结婚,爸爸应该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的……”
“爸爸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很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啊,我不知道我还能在家里待多久,但是我希望爸爸是开心、快乐的。能有人陪着、照顾孟爸爸,我很欣慰。”她抱了抱孟爸爸,感觉到孟爸爸有些哽咽,月宜玩笑道:“爸爸,你还会给我添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吗?”
星河忽然开口:“要小弟弟,可以一起保护妹妹。”
孟爸爸和赵阿姨是二婚,彼此没有打算办婚礼,只是请了几位家人订了个包间吃顿饭。婚前,孟爸爸和赵阿姨去照结婚照,月宜和星河也一起去了影楼。月宜站在镜头后边指导着孟爸爸和赵阿姨稍显拘谨的pose。星河好奇地看着墙壁上悬挂的一些婚纱照,对月宜说:“小乖,我们能照婚纱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