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她随意将帽子整理着。
那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你不是还要去照顾别人吗?
我就是个见习生,起不了多少作用。她摸了摸鼻子,乖巧地回答。
不会啊,这次还得多感谢你的帮助。
举手之劳而已。她摇摇手,表示不足挂齿。
那还是太感谢了。他看了下手表。
你要赶着回去吗?她问。
嗯。下次等他好点再来吧。
好,需要我通知你吗?
可以吗?那太感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没事没事,你快走吧。
感谢,下次见。
再见。她向他挥了挥手。
再见。
李弧一个假动作后道了一句再见,如风般席卷,扇在他脸上,震荡得一阵阵延绵不绝的波澜,让林望倏然从躁动不安的心跳声中如梦初醒。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他看到那么多,那么多的浪潮向他翻腾汹涌过来,他在潮起潮落中试探着跃出水面,每次都差那么一丁点,或许哪怕再多一丝丝的勇气,他也不至于只能透着海平面才能够望到晴天。
所以李弧想对她说什么?
他到底想说什么?!
林望解开了自己的温莎结,将它甩到场外,温莎结落地的时候,他冲向了李弧,篮球还在空中的时候,他半蹲后跳起,给还未升到最高点的篮球一个盖帽,接着就是一个角度刁钻的带球过人,用身体挤开了一个投篮的空挡,然后那股生气从顺着胳膊上经络,舒展到最末端的指尖,然后传达到球状物上。
球径直从篮网里面中空穿过,砸在地面。
李弧,麻烦你把你想说的话,都给我吞回去。
林望盯着李弧,这样说。
啊,他想出来,想从这个镣铐里面挣脱出来,想得不行,想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