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人在听见她是“易玲珑”的时候也都会震惊一下,李子信也在一旁偷偷的对华荣月道,“你看,他们也都不信吧……”
“华荣月?”旁边的一个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朝着外面喊到,华荣月转头对李子信抱歉的笑了笑,然后跟着那个女人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只有三张普通的椅子和一张八仙桌,华荣月进去后屋子里的另外一个男人就让她坐了下来。她坐下来后心里一直想着把她单独的叫来一个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也大概有所猜测,会不会是要交代给她什么别人不能听到的东西呢?
“华荣月。”在她对面的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从脸上还能看的出来一丝年轻时候的风韵,或许因为身居高位多年的缘故,她身上的气势很足,她穿着一身白,看着华荣月道,“上次你在醉居阁的时候,我也在那里。你那天很不错。”
“还好……谢谢。”华荣月道,她的耳朵情不自禁的开始泛红。
“虽然今天算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但是很明显你本人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女人低头喝了口茶,华荣月也没说话,她到现在还搞不懂这群人把她叫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今天第一眼看到你我几乎以为我认错人了。”女人缓缓的说道,“真的无法想象当天在醉居阁上的人就是你。”
华荣月依旧谦逊的低着头。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谦逊就得了,古代人也不讲究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一套。
“我那天看了全部过程,总觉得你和我们之前想象的所有状况都不一样。”她道。华荣月听了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想象的易玲珑或许会更古怪更阴狠一点,而且还要更加的像女人一点。”那个女人继续解释道。
华荣月脑子中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闪过了上辈子易玲珑的样子。
——古怪,阴狠,而且更像女人。
那一瞬间闪过的画面让华荣月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易玲珑本尊和对方所说的所有词汇都对上了一样。
她并不是想象不到对方所描述的易玲珑是什么样子,实际上她能想象的特别全面,只要按照易玲珑本尊的样子就可以了。
“我们本来是希望你能做到这些的,但是上一次你在醉居阁上的表现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那个女人道,“我想问一下,你之前有很好的了解过要求吗?”
华荣月试探着道,“可是上次之后,好像得到的效果也还可以,江湖上现在认为易玲珑已经疯了的人有很多了,即使是我潜到走火入魔的人之间,他们也不会对我的身份产生太多怀疑……”
“可是这和我们原本的计划不太一样。”旁边的男人道。
计划?什么计划?
华荣月听的只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她心说这还跟什么计划有关吗?
那女人轻声说:“但是上一次你确实表现的很好,只不过这一次你必须得改变一下了。”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轻声道,“这次你去要穿一身女人的衣服……这样的要求你能接受吗?”
华荣月低着头,仅仅思考了一秒钟就答应了下来。
她很快的就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李子信就在外面等着她,见她出来后脸色好像有些不好,于是问,“你怎么了?”
华荣月几乎是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表情不好这件事,她马上调整了一下,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带到脸上来。
给六扇门的人使脸色,怕是她活的不耐烦了。
所以这次是什么情况?六扇门的人特意把她叫过去,就是为了交代她不要再像上一次一样吗?
平心而论,华荣月上次确实是存了点私心。她也确实不想再看见一个像上辈子一样那么惨淡的易玲珑,所以再六扇门允许的基础上偷偷的耍了点心机,可是这一次六扇门的人居然单独把她叫了过去,这就让她没有办法再装作不知道。
以及刚刚的那个女人问她六扇门的人有没有交代过她,华荣月只能说真没有。她本来就算是“走后门”进来的,唯一还算是认识的人也就只有颜盛,谁能交代她呢?
李子信虽然问了华荣月怎么了,但是既然华荣月没说,他也就没继续问下去。他不久后就被叫到了另外一间屋子,和另外几个人一同进去的,华荣月看见周围的人有像自己这样单独进去的,也有几人一起进去的,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在场的所有人也就算作是被“培训”完成了。
出来之后李子信问了华荣 月现在的居住地点,她说是在百草堂,李子信问了具体的位置,然后又说了他现在的状况。
他说他现在住在附近一条河的岸边上,那里一到晚上河面之上会飘着花灯,看起来格外的美好,哪天华荣月有时间的话可以过去看一看。
华荣月和他互相告别后就离开了这里。她走的时候算是已经和李子信交上了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而且还是六扇门的朋友。上一次易玲珑死的那么惨还不是因为人缘太烂,华荣月虽然在交际方面不怎么感兴趣,但是能交上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她的心情真的不是特别的美好,回到百草堂的时候整个人丧的不行,一直低着头摆弄着药材。虽然华荣月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估计全百草堂就只有萧翰一个人没察觉到华荣月的心情不好了,齐大夫和万浮莲都注意到了这点。
于是华荣月晚上就吃到了螃蟹。
她看着桌子上的螃蟹,突然间就觉得有点窝心,然后安安静静的吃……一不小心就吃了半盆。
习武之人的食量……都有点大,这还是华荣月悠着吃了。萧翰在一边很不爽的看着华荣月问,“他怎么就吃上独食了?”
万浮莲一肘子怼过去,萧翰瞬间就安静了。华荣月装作没听见,其实还是很仁慈的给萧翰留了两个。
晚上到了日常要睡觉的时间,华荣月今晚却醒着。她在大堂里认认真真的开始活动筋骨,齐大夫走过来看她觉得有些好奇,“你怎么还不睡?”
“我今晚有点事。”华荣月道。
齐大夫也没多问,只是说道,“厨房里还有早上小莲买的点心,你要是晚上饿了就过去吃啊。”
华荣月沉默了一秒,说了谢谢。
这怎么搞的,她喜欢吃这个机密是什么时候暴露出来的。
华荣月低头开始小声的练习着,她的练习方式也说不上很高大上,如果外人看见了恐怕还会以为她是动作卡壳了。
只是一个挥刀的动作,她就反反复复的练,一直练一直练,练了很久。
如果有个人在旁边一直看着,恐怕这个时候都会看累了,可是华荣月却坚持着练。一晚上下来她的动作看起来好像和头一晚前几乎相差无几,但是华荣月私心里觉得动作好像“顺滑”了一点。
就好像给一台机器上了油一样。
假如说华荣月逐渐的适应了易玲珑的这具身体代表着她已经了解这台机器该怎么操纵了,那么自打上次之后她就清楚自己远远达不到易玲珑记忆里的地步,不仅仅因为她不是本尊,还包括多方因素。
易玲珑的巅峰期是在她癫狂的时候,而理智且有点内敛的华荣月怕是永远也做不到那一步,她也只能靠着偶尔类似于抽风一样的爆种稍稍摸到一点边,然后又很快的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