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上云层最高点的时候，颜玉忽然就不舍得了，心里冒出的不舍直接化在眼神里，里面蕴含细碎的星光。

“我们下次再来怎么样？”江言吾似是不经意地提议道。

颜玉点头，心情好了一些，再想想画夹里新增的画，心情的天气才由阴转晴。

心情好的时候人会格外放松，机舱里也难得没有小孩子的吵闹声，颜玉渐渐窝着头睡了过去。

江言吾叫过推着饮品推车路过的空姐拿了一张毯子，小心翼翼将颜玉盖起来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盖好之后颜玉还嫌吵着她了，赌气般地将头扭向靠窗地一侧，坐在靠走道的江言吾瞬间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于是孩子气地将她的脑袋掰回来，动作却是轻柔的。

江言吾看了看靠在他肩膀的人，这才满意。

颜玉睡着有很大原因还是没日没夜的“折腾”，江言吾作为受益方则是神清气爽，修长的指尖悠闲地滑动平板电脑看新闻，时不时扭头过去看一眼睡熟的颜玉，虽然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发旋，他轻轻地动了动手指。

然而总有不长眼的人会因为一己私欲而试图勾搭成奸，时不时地借着送水送毯子抛媚眼暗送秋波，实在令人反感。

刚刚看在这位空姐还是小声询问搭讪没吵醒身旁人的份上江言吾才耐心拒绝，然而再一次遭受过度热情的待遇时，他冷下脸，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眸子里的警告显而易见。

气氛明显冷峻，只见那位空姐又看了江言吾不显山不露水的穿着和装饰，咬牙快速将手里的纸条放在江言吾面前的小桌板上，穿着改良旗袍扭着胯走了。

江言吾没有碰那张纸条，当即按了服务铃，一位空姐过来温声询问他的需求。

“麻烦请你们乘务长过来一趟。”

明明是客气至极的一句话，空姐却从中察觉到肃然的味道，她尊敬地回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不敢怠慢头等舱的乘客，空姐保持着优雅的步伐却极快地回到乘务员休息的地方向乘务长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