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就是一个懦弱无能、自私自利的鬼,做爱的时候容易陷进那真实存在的欢情中,到了清醒时分,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瞻前顾后地煎熬不已,包括我的职业身份,包括我跟她的血缘关系,包括她的年岁。
说我是禽兽也好,人渣也好,总之,我无法同她背负这最坏的道德罪名,她也不能白白葬送了光明前途,我想让这件事隐匿在黑暗中,只有我跟她知道就行,只要她愿意在长大以前陪着我这没用的父亲就行。
不论是打我、骂我,我都心甘情愿地承受,我会用我带不进棺材里的本钱去满足她物质上的需求。我的罪名已经昭然若揭,我只能尽力赎罪,实在赎不了,那我就照她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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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天的旅程乏味而冷淡,只有在夜晚,昭昭好像自暴自弃似的,躺在浴缸里,一遍遍搓洗身体,白茫茫的灯光打下来,她就像阴沟里那雪白的罂粟花一样,盛开着堕落的纯洁与罪恶的美艳。
听见我的脚步声路过门口了,她立刻吼我:“樊军,臭狗,滚进来!”
我一开门,她就掬着一掌的水向我扔来,随后看着我像一个狼狈的落汤鸡,悠悠然笑了起来,“你看你这模样,蠢得要死。”
说着,光明正大地露出粉嫩阴穴给我看,手指了指,“你就喜欢这玩意儿,是不是?”小脸阴沉下去,手就在水里“啪啪”拍打起阴唇,自虐一般地浅笑娇嗔,“打死她,打死她,让你没有女人操。”
我说,你这是做什么?
她阴阳怪气地斜眼睨我,突然啐了一口,我讨厌警察,算你道德死了,全国模范道德标兵就发给你这畜生好不好?你真恶心,跟你做爱真恶心。
柔美的腿在水里哗啦啦蹬着,水波流转,卫生间的地板像镀了一层水银似的,没有了我落脚之地。
滚。她朝我吼叫。
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昭昭又掬了一掌心的手,泼洒在自己脸上,眼眶一下子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