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面容憔悴,她的伤势太重,流血太多。
“慕容公子,”绿衣虚弱地问,“你到底是何人?”
慕容风雨走到绿衣身边,他单膝跪在绿衣一旁看了看绿衣的伤,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他对绿衣说,“这是宫中秘制的金疮药,对治疗剑伤非常有效,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宫中的金疮药?”绿衣疑问,“莫非你是官府之人?”
慕容风雨靠近绿衣耳边轻轻地说道,“在下大理丞慕容风雨。”
“大理丞?”绿衣一惊,她笑了笑说道,“想不到我们居然请了一位大理丞来梅府,真是请狼入室。”
慕容风雨听到她说“我们”二字,顿时心中疑惑,莫非杀人凶手不止她一人。
“绿衣,”慕容风雨心中疑惑地问,“你为何要杀梅老爷?”
绿衣与慕容风雨四目相视,她看着慕容风雨温润如玉的面容,又看了看慕容风雨手中的那一柄犀利的短剑,短剑剑锋泛着清辉,绿衣能隐约觉察出短剑的寒意。
“这把剑叫什么名字?”绿衣好奇地问。
“清寒,”慕容风雨说。
慕容风雨不明白绿衣为何突然关心他手中的短剑,他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绿衣依旧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他突然十分好奇绿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果然剑如其名,”绿衣淡淡一笑说,“我的师父也有一柄绝世宝剑,他的剑叫做‘游离’。”
慕容风雨一听“游离”二字,他顿时觉得十分熟悉。慕容风雨努力在脑海里回想曾经是否听过“游离”这把剑。
“我之前听梅嘉瑜说,用一道算术题请我来梅府是我师父神算子赵凌风的主意,”慕容风雨问,“莫非你也认识我的师父赵凌风?”
绿衣没有回答慕容风雨的问题,她反问道,“慕容大人,如果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你能否答应我就此罢手,不再追查吗?”
慕容风雨想了想说,“好,我答应你。”
一旁的路捕头顿时疑惑,他悄悄轻声地问慕容风雨,“你不是最秉公执法的吗?”
“以前是,”慕容风雨对路捕头说,“但是之前有个人教会我一件事,法理不外乎人情。”
慕容风雨突然想起了柳生一郎,在柳生一郎死后,他有想过是否当时真的太绝情。
慕容风雨又慢慢走近绿衣。
“再疼的剑伤你也不叫疼,你的心里不管想什么,在你的脸上都没有笑容,”慕容风雨轻声对绿衣说,“所以,我很好奇绿衣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绿衣笑了笑,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柔,她对慕容风雨慢慢地说道,“大人你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一切要从五年前开始说起,正如刚才大人所言,我的确不是新来的丫鬟,其实在五年前我就已经是梅老爷的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