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雨走回篝火旁,他和书生围绕篝火坐下,两人各自舀了一碗白米粥咕噜咕噜地大口喝粥。
“兄台,”书生问,“从此地去长安还需多少时日?”
“不知,”慕容风雨说。
“兄台从何地而来?”书生又问。
“长安,”慕容风雨说。
“既然从长安而来,为何不知此地到长安还需多少时日呢?”书生疑惑地问。
“如果按照我当初从长安到湘西快马加鞭的方式只需要两日,”慕容风雨说,“可是按照兄台你风餐露宿,一步一步走到长安,我就真不知了。”
“原来日此,”书生说,“兄台的说话方式真是有幽默婉转,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复姓慕容,取名风雨,”慕容风雨说。
“原来是慕容兄,想不到我从浙江千里迢迢赶赴长安科举,期间能有幸在这兰若寺里结识慕容兄,真是缘分,”书生说。
慕容风雨听见书生说到“兰若寺”三个字,他急问,“你说这寺庙叫什么?”
“兰若寺啊,”书生指着他身旁地上的一块破旧的石碑说。
慕容风雨立马轻轻拂去石碑上的灰尘,石碑上正是写着三个大字,“兰若寺”。
慕容风雨心中突然暗想道,“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兄台,还不知道你贵姓,”慕容风雨边看着石碑边问着身后的书生。
书生喝了一口米粥说道,“在下叫,宁采臣。”
“宁采臣?”慕容风雨惊叫。
此时此刻,只见有两个人影从寺外的大暴雨中冲进了兰若寺,两人早已被寺外的大雨淋湿。其中一人正是路捕头,他手中提着他打猎回的一只野兔。另一位则是一个年约十八的年轻女子,女子一身素衣,一脸清秀可人。
路捕头对众人说道,“这一只野兔可肥了,今晚大家有口福了。”
慕容风雨看着那一个年轻女子,他疑惑地问路捕头,“这女子是何人?”
路捕头立马拉起女子的手,他对女子憨厚地微笑,他转头对慕容风雨说,“这是我的娘子。”
“你说什么?”慕容风雨大声问,“娘子可不能乱叫。”
“她真是我的娘子,缘分这玩意,”路捕头笑了笑说,“真是妙不可言。”
慕容风雨心中暗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刚才不是只出去了半个时辰吗?”
路捕头拉着女子的手慢慢走近篝火旁,他贴心地让女子在篝火边取暖。
路捕头对慕容风雨说道,“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娘子叫什么呢,我娘子叫聂小倩。”
寺外,大雨愈来愈大。
突然,有一群乡民冲进了兰若寺,他们每人手中都持有一根棍棒。乡民越来越多,他们渐渐快要把兰若寺占满了。
站在乡民中最前方的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一张国字脸,双目炯炯有神,他对兰若寺里的慕容风雨等人吼道,“贱妇聂小倩,勾搭野男人,合谋害死他的亲夫,这对狗男女真是不知廉耻,罪大恶极,关他们浸猪笼。”
乡民们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中年男子质问寺内的聂小倩,“你到底承不承认杀了你的丈夫?”
聂小倩不说话,她躲到路捕头的身后。
中年男子对路捕头大声呵斥道,“你勾搭有夫之妇,合谋杀人,你们这对狗男女,浸猪笼,浸猪笼!”
顿时,周遭群情激奋的乡民也随身附和说道,“浸猪笼,浸猪笼……”
乡民们边说边将慕容风雨等人团团围住。
慕容风雨急问路捕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一眨眼又变成了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