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晚回家?”他声线低沉危险,像极力压抑着什么。
女人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墙上越来越接近叁点的时钟。
她在研究所工作完已经很晚,便洗了澡才回来,如今只想倒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睡上一觉。
这男人也不知道谁惹他不顺心了,还冷着脸和她讨论几点回家的问题,她便也语气不佳道:“先生不也才刚回来么?我可从来没问你为什么。”
话说完便迈步掠过他径直进卧室。
复杂强烈的情绪一下覆盖了梁易。
他和她在一起这么多的日子,分毫偏差都瞒不过他——
有什么突然变化了。
心绪周密的男人又在脑里清晰地过了一遍他安排的细细密密的人手和消息控制,并无纰漏。
除了周牧归和王小喻。
按王小喻的性格,肯定是一知道便瞒不住地要往安子兮面前跑的——到现在,所有人的反应都是诡异的平静。
无纰漏才像埋下未知的炸弹。
之前这座宅中空气里流淌的蜜消散无遗,仿佛只剩窗外冬日冷冽的风。
梁易注视那道进了卧室房门的纤细的背影,眼底复杂而狂乱的情绪搅腾,是隆冬里的暴风雪。
他快步跟上去,从女人背后一把紧紧抱住——就像一只凶猛的兽扑向它虎视眈眈已久的猎物,一击即中,牢牢包裹压制。
女人忍不住惊呼一声,便被人抛入床中。
结实矫健的男性身体压了上来。
麝香味极度浓郁,无处不在,连味道都带上了强烈的侵略性。
“你这是作甚!”安子兮立马伸手推他。
梁易没管,一低头咬上了女人薄弱的唇。
他如行军打仗般攻城略地,女人上下唇瓣被狠狠肆虐舔咬,拖进了男人的口中便是不知轻重的蹂躏,很快便肿麻起来。
微微生锈的血腥味从口中传来,也不知道是谁咬伤了谁。
男人大手熟悉地摸索着女人的身体,却失了平日的耐性和温情,用上了力道,衣物的扣子马上被崩坏撕开。
“梁易,我明天还要上班,今晚不做好不好?”女人被他咬的生理盐水从眼里流了出来,声音模模糊糊。
男人趁她说话张嘴,又把舌伸入她的口中满满地搅动纠缠,连一丝空隙都不放过。
她的呼吸愈发地急促——她从不知人类看似柔软的舌会有如此强的攻击性。
呜呜咽咽地,张着嘴久了,口水他也不让她吞,全卷进了自己的口中。
再因为疼痛分泌出来的唾液,便沿着两人唇部相交的缝隙往外丝丝地流出。
“不好。”似是终于吻到他满意的时长了,梁易才高抬贵手般地停了动作,身体却依然牢牢实实压住她。“你见了我不开心么?”
说罢又张嘴将女人的唇瓣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