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睡觉的。
但为什么迈不动脚。
还说什么预约,明天要做司机的人今天下午飞机才到,现在不也不睡觉么。
终究还是留下,和他一起,把奶瓶洗好又蒸好。
“是时差睡不着么?要不要,咳,喝杯热奶?”看着事情都做完,两人站在流理台前,安子兮觉得有些尴尬,意思意思地“关心”一下客人。
上回。
上回在她的房里,把他给硬上了,还不准他射。
事后彼此也没解释,甚至再没提起过。这个男人总是来去匆匆——家里现在又有老小,别说做什么亲密的事,就连单独说话,也只有那么两回。
“咳。”高大的男人也轻轻咳了一声,忙转过脸去。
朝着窗外的俊美的脸,嘴角在疯狂地扬起。
他很快让自己收敛起来,再次转过脸时,脸色已经非常平淡,“嗯,时差,所以麻烦你了。”
当女人转身去热牛奶,他又贪婪地将目光贯注在她的身上。
嘴角不受控制地再次扬起。
对于曾经目睹她割腕满身是血的穆非来说,这已经是目前为止,他最大的宽慰。
甚至不需要爱情的回应。
安子兮是那么温暖的一个人。
她的性格和职业习惯让她严苛律己,对自己工作和目标有十分苛刻的要求。她可以舍弃青春爱美的浮动投入无菌实验室中,只身一人在陌生的国家工作。
对身边重视的人,她从来都是心软而宽容的。
这就是为什么乔治教授的去世和理查德的背叛伤她如此之深。
或许还有某个人,曾经让她想要过依靠。
是她的弱点,也会是她最锋利坚强的一点。
女人捧着热好的牛奶杯回来,“给。”
穆非接过时,手指轻轻地触上了她的。
听到了空气中有某种隐秘情绪的电流声穿过。
他在似乎不再那么寒冷的暗夜中,将相触过的手指搓了搓,笑着看她不自然地跑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