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燕问,躺在血泊之中,全身的白衣都被鲜血浸成红色,如红色的花朵,轻轻的开放着。
他的世界,也变得寂静无声,只在他的心里,轻轻的在叹息着,“我这是要死了么,好不甘心啊。”
他坚持到了如今,希望就在前方,可是,现在,他竟然看到了死亡再次的临近,他看到了很多很多的画面,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死神镰刀轻轻的挥斩下,带着一道又一道凛冽的风劲,可是却没有声音。
他想要求救,朝着天空呼吁,可是,抬眼看去,天空一片黑暗,没有丝毫的光亮。
“这就是我眼里的天空,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我,天地荒芜孤寂,尽是混沌,原有的秩序只不过是那人用来玩弄世人的利器,呵呵,原来,死亡一直存在,不过时而远时而近。”
“罢了罢了!生与死,只不过一瞬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这世界的母亲一面,情与爱,即是因缘,唯一的惆怅便是我没办法为月儿续得性命。”
这个时候的死亡感觉,不同于前几次,他从未如此害怕死亡,从未如此畏惧它,从未如此感觉,他竟然如此留恋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他的亲人,有了他的爱人,有了他的兄弟,有了他的使命,一个人活着,不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多的不舍,这么多多的牵绊,方才不停的追求着自己的需要。
燕问的灵魂,来自于另外一个地方,可是那已经不能成为他离开这,不在乎这个世界的理由,他痛恨天道,他与天道的赌约还在继续,他不想输,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他痛恨这个世界的理由,因为有亲人,因为有朋友,因为有爱人,所以他可以忽略那些他痛恨的,无关何事,他都在挣扎,可现在,他徒然里发现,自己以前一直想要变强的理由,是多么的滑稽,仅仅是自己一厢情愿,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看上去是多么的高大上,是多么的义正言辞,可是,现在一想来,是那样的没道理,都只不过是自己的一点点骄傲在作祟,什么成为最强,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和谐的安静的生活,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份那农村里长存的温暖,但是,就是这样,他也没办法得到,没办法拥有,所以,他想要,他去寻找,去追求,去改变,现在的他,明明已经开始步上了正轨,可是却因为景河山,他的所有都作废,无论是什么,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泡影,他眼前,渐渐的很多人远离,渐渐的失去了兄弟,失去了爱人,失去了亲人,最后,他来到了一片黑暗中,这儿所有的记忆都在跳着舞曲,是那样的欢愉,可是,在这繁华的背后,却是那样的无趣,这不是他想要的。
“对不起~对不起……”他慢慢说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留下了泪水,轻轻的滴落,与鲜血混在了一起,也变成了血红。
“阿弥陀佛,景施主,你的医术精湛,怎么这小施主迟迟不见醒来?”
“并非如此,大师不懂医术,就不知道这医术的作用,我的医术只能为他修复伤体,丛情况上看就算他的灵魂已经到了地府,也一定会回来,然后醒来,可现在,老夫总是感觉,在他体内,有一丝丝不生不灭的执念,这丝执念,就是他醒来的契机,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死亡的征兆,若是他心中还有牵挂,对这个世界还有不舍,那么,他就一定会醒来,可若是……”景河山并不多说,如今的情况,就要看燕问自己的造化了。
那迦叶佛陀盘腿而坐,随后直接开始了长久的禅定,这个时候他与景河山都没有插手的能力,这就是一个人的灵魂,是那灵魂之力的核心,不关乎灵魂之力的强与弱,也是一个人内心最为真实的东西,是执着,是信念,是目标,是梦想。
“怪哉怪哉,老夫观察了无数人得体质,虽说天地间的体质没办法全部识得,可是都有一个印象,可唯独这少年的体质……怪哉怪哉,绝对是从古至今唯一的变数!”忽而,那景河山轻声说到,很是疑惑,他看着燕问的身体,百思不得其解。
“大师,你可见过一种体质,包含了这世间最为强大的两种体质的体质?”沉思片刻,景河山忍不住将迦叶佛陀给叫醒,做声问到。
“世间最强体质莫过于无上凡体,无上皇体,仅次之的便是皇体,可是绝对不可能出现两种体质共存的情况,一种体质是经脉不通畅,一种体质是经脉扭曲非正常,这样的两种体质,绝对是相互排斥,并且不可能相互依存与共存一体的。”迦叶佛陀开口,说完之后,闭上了双目,轻轻调理着时而紧促,时而放缓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