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声抬手拢住周瑾的下颌,炙热的气息往她耳朵里钻,哑声道:“周瑾,看着我。”
既像恳求,又像命令。
周瑾半张开眼,眼睛仿佛被水洗过一样乌黑,迷离着,看向镜子。
她身后的男人侧脸白皙,有漂亮瘦削的下颌线,薄嘴唇跟玫瑰一样红,含住她的耳垂。
他一定是在吃她。
周瑾反手摸他的脸,用额头胡乱地挨蹭了他几下,似乎在表达某种意味不明的疼爱。
她声音是哑的,破碎的,低低唤他:“寒声,江寒声……”
“周瑾。”
江寒声忍着心跳,紧紧抱住她,没有再说话,冲撞着,渐渐将周瑾送上顶峰。
周瑾断断续续高潮了两三回,到最后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有一声没一声地呻吟着,见她辛苦,江寒声才终于射出精。
全射进她的体内。
他们已经躺在床上,江寒声厮磨了最后一阵,平复好粗重的喘息,才退出她的身体。
周瑾视线有些模糊,朦胧夜色中,只能看见他清俊的脸。
她一点点凑过去,枕在他的臂弯上。不比枕头舒服,她又挪动身体,去枕江寒声的胸膛。
柔软的短发扫得他有点痒。
江寒声捻了一下她的发丝,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颊。
周瑾按住他的手,脸颊贴着他发烫的掌心,眼皮重得睁不开,很快睡了过去。
听她的呼吸声绵长安静,江寒声微微笑起来,拇指在她脸上摩挲了两下。
他轻声说:“晚安,周瑾。”
……
雨,又是一天倾盆暴雨,滚雷轰然作响。
姚卫海一身警服,右手端着警帽,走进重案组组长的办公室。
谭史明正在看最近连环杀人案的调查报告,抬头见姚卫海进来,连忙起身说:“姚局,什么事?”
姚卫海静立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按在桌上,推向谭史明。
谭史明会意,将纸条打开,见上面的字体遒劲有力,张牙舞爪,写着——
“十月三,金港码头,收网。”
谭史明诧异:“这是?”
姚卫海说:“这是我一个线人递过来的情报。一艘搞木材运输的货船会在十月三号停靠在金港码头,满载一船的毒品,到时候会有恒运物流的人去接头交易。”
他顿了顿,补充道:“他们有枪。”
谭史明好不容易才把姚卫海的话消化下去,问:“可靠么?”
姚卫海说:“不会错。”
谭史明愣了一阵儿,一时搞不清楚姚卫海的意图,因为按照职责范围和上下级关系,姚卫海没必要跟他来“报告”这些事。
也许是看出谭史明的疑惑,姚卫海沉了沉眉,恳请地说:“老谭,这次行动,我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