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到底想怎么阻止他?”
听蓝斯说永远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瓦蕾莉卡没有信任也没有否认,而是询问对方是否有什么可行方案。
毕竟这件事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哈尔孔。”终结罪恶的最好方法就是切断源头不是吗?
“如果连这你也信,那你真是个傻瓜,凡事难道不是要叁思而行吗?”瓦蕾莉卡好笑的望着面前的女子。
想尽一切办法就代表着目前还没有找到任何可行性的办法,也就是等于说了跟没说一样。
“你一点不在意瑟拉娜和我们的困境,无论你是否为了在灵魂石冢生存下来才加入我们,你的心底依旧属于吸血鬼猎人。
你来这是因为我们在你眼里是最恶心的东西,而邪恶的生物需要被毁灭。”
蓝斯:“……”不,你想多了,她来这里单纯的是为了上古卷轴。
除了最不安分的哈尔孔,其他吸血鬼只要不作恶,她没有什么斩草除根的想法。
“瑟拉娜都信任我,为什么你不肯?”没有过多的解释,蓝斯只是无奈的笑道。
她来这里不是跟瓦蕾莉卡辩论的,有些事情,也无需跟对方说太多,且对方也不一定会关心。
“瑟拉娜?”闻言,瓦蕾莉卡看向了自己的女儿,“这个陌生人所结交的那些人,会像对动物那样猎杀你,所以我该不该把你托付给她?”
“这个‘陌生人’在我认识她这么短的时间里,为我做的事,比你几个世纪以来做的还要多。”瑟拉娜神情讽刺,带着对母亲的批判。
“你大胆!”瓦蕾莉卡见状有些愤怒,“我不顾一切的保护你,让你远离你称之为父亲的那个疯子!”
“是的,他很疯狂……完全变了个样,但他还是我父亲,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感受呢?”瑟拉娜眼中满是复杂。
虽然她父亲做错了太多事,但她至少不想将她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定性为仇敌。
哪怕会面临着不死不休的局面,也同样如此。
“噢,瑟拉娜,你要能睁开眼看看该多好。”瓦蕾莉卡根本听不进去瑟拉娜的话,只是认为自己的女儿还太过天真。
也不想去理解女儿的立场与想法,只是固执己见。
“你父亲需要你的血,你在预言中扮演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在你父亲发现这件事的那一刻起,你就陷入了极大的危险当中。”
“所以为了保护我,你决定让我远离一切我所关心的东西?你从未问过我,把我藏在古墓里是不是最好的做法,你只是希望我盲目的听从你就好。”瑟拉娜语气带着委屈与悲伤。
说她父亲将她当成工具利用,可她这位母亲的做法又与父亲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呢?
都没有将她当成可以独立思考,拥有自己的人格与意见的存在,更别说是当成普通的女儿来对待了。
“你们都迷失在自己的道路上,也许你的动机与他不同,但是到头来,我也同样只是你的棋子罢了。
我想让我们重新组成一个家,但我根本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做到,也许那份幸福不是我们应得的,也许它不属于我们。”
瑟拉娜苦涩的摇了摇头,“无论如何,我们要在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之前阻止他,要阻止他,我们便需要上古卷轴。”
此刻的瑟拉娜褪去了优雅与从容,就好像是个渴求亲情却不得其法的孩子,痛苦又无可奈何。
她或许在试图挽回疯魔的父亲,固执的母亲,但内心也很清楚,这大抵只是奢望,可却想要为此做出努力。
即便不成功,起码也曾经为之争取过,总比现在坐以待毙,未来后悔要好得多。
这一点,蓝斯觉得对方倒是很像其父母,都有着自己的固执与坚持。
不同的是其父母是站在对立面不死不休,而对方是想重新将二人拉到一起,让一家叁口回到最初的样子。
不过,一切都只是奢望与幻想罢了。
她觉得,瑟拉娜自己也是清楚的,可没有看到真实结果之前,又不肯就这样的轻易放弃。
“我很抱歉瑟拉娜,我不清楚……我没看见,对你父亲的恨,让我们疏远太久了,原谅我。如果你要上古卷轴,那就拿去吧。”
面对如被困的幼兽般的女儿,瓦蕾莉卡怔愣了许久,内心爱着女儿的她终于反省了自己。
她从来没有将女儿当成棋子,她是真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可现在看来,或许她用错了方式。
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再是个小女孩,有着自己的思想与见解,或许她不该在一意孤行的把自己的想法与所谓的保护方式强加在女儿的身上。
“对我来说,你始终是个意图不明的人。”瓦蕾莉卡又看向了女儿身边的女子道:“不过看在瑟拉娜的份上,我会尽力协助你。”
她无法轻信一个陌生的吸血鬼猎人,但愿意为了女儿做出一些改变与妥协。
“你带着另一份上古卷轴吗?”
蓝斯可不管瓦蕾莉卡怎么想的,只要对方愿意配合,那么就算皆大欢喜了。